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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光已然大亮,守了她一整夜的姬泊雪仍在给她输送灵力,用以祛除余毒。
按理来说阮桃桃早该醒了,实际上她也早就醒了,却无睁开眼去面对大哥的勇气。
她当然什么都记得。
记得自己是如何扑向大哥。
记得自己是如何踮脚撅嘴索吻……
可若仅仅只是这些,也没让她觉得有多丢人,真正丢人的是……
她好似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喜欢这位神秘大哥的。
判断依据很简单。
便是这个能扰人心智的迷香。
她曾偷喝过她爸的酒,且还成功将自己灌醉了,人人都道酒后会乱性,可醉后的她却分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与其将“会乱性”这一帽子扣给酒,倒不如讲酒只是一个宣泄口,那些平日里想做却又不敢去做的事,统统都能通过醉酒这一行径发泄出来。
扰乱她心智的迷香亦有着同样的效果,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那所谓的迷烟不过是将她心中的“欲”,将潜藏在她心底里的“妄”用另一种方式宣泄出来罢了。
她喜欢他,想贴近他,想亲吻他。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
怪不得她总会莫名其妙想起他,怪不得一想起他便会满心欢喜。
还有与他邂逅时,那一阵又一阵难以言明的心悸。
原来,真的是喜欢啊……
哪怕,她对他一无所知。
哪怕,他生得这般平平无奇。
哪怕,他年纪一大把,性子还有些恶劣,指不定沾点什么毛病在身上……
她仍难以抑制地因他而心动。
……
姬泊雪见阮桃桃眼睫颤了又颤,却死活不肯睁开眼,莫名觉得好笑。
“既醒了,就起来用膳。”
阮桃桃其实早就装不下去了,眼睫又颤了好几颤,方才睁开眼,对上大哥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
他很淡定,确切来说,阮桃桃就没见过他慌乱的时候,不论何时何地,皆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这使得阮桃桃心中有些不悦,并愈发觉着别扭。
凭什么她都在这里纠结了老半天,他却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大哥却选择性无视她的扭捏与纠结,淡声道:“你身上情毒已被解。”
阮桃桃点点头,仍缩在被子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也不知是想盯出些什么。
大哥被她盯得莫名其妙,却只是弯了弯唇角。
“第一,我生得平平无奇。第二,我年纪一大
把。似你这般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纵是不小心亲了我一下,也不该放心里去。”
所以,这算是变相的开导吗?
阮桃桃不知道。
而大哥却已端来了一碗热乎的青菜瘦肉粥,一如既往的从容:“既肯睁开眼了,那便开始用早膳吧,再不吃便要凉了。”
语罢,还不忘补充说明:“粥,我还是会熬的,很鲜很稠,可以下咽。”
阮桃桃没接话,仍一瞬不瞬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的脸盯出一个窟窿。
而后,谁也没说话,师徒二人就这般僵持着。
时光缓慢流淌,可能是过去五息,也可能是过去了十息。
在他耐心将要告罄时,阮桃桃冷不丁开口。
“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