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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知公子瞒着公主有何深意,但止期不敢违抗公子的命令。
他把嘴唇死死地抿住了,生怕多一句嘴,让公主听出了门道。
好在萧灵鹤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谢寒商跌宕起伏的童年所吸引,没空察觉止期的异端。
她定了定神,将谢寒商的旧事理一理,由人及己一番,觉得他这前面的十几年,过得也不太如意。
也许她是该对他稍微多点耐心。
再想以前自己用皮鞭殴打他,在他背上作画的种种行为,实如畜生行径。
她真是干了许多禽兽不如的事。
她为自己的好色无耻反躬自省。
“止期啊,好好伺候你家公子,他现在是一条深海美男鲛,你记得配合他,不要拆穿。”
城阳公主语重心长地交代完,瞧见止期突然竖起来的一对大眼睛,她莞尔轻笑,在他肩上拍了拍,便拎起自己的锦绫撒桃花纹间裙,步履灵巧地攀登上了阁楼。
止期呆呆地杵在原地,被施了定身法,人都听傻了。
什么?公子刚刚才好的脑袋,又傻了?
这次又是什么,美男鲛!
市面上的无脑话本当真什么都有,这次是人鱼之恋,下次难道要变成美女与野兽吗啊啊啊!
“……”
止期只是知道公子他这几年沉迷看公主殿下喜欢的书,却不知道,原来都是些这么不正经的读物!
不,是毒物!
*
鱼汤被吃了大半儿,谢二公子矜贵,不食鱼骨,因此鱼肉都还饱满地挂在白骨上,唯有浓汤见了底。
萧灵鹤朝碗底看了一眼,愉悦地心想这豢养方式挺不错,赶明儿再替他多钓几条回来。
他酒足饭饱,也不思穿上绸裤,竟光着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微微昂首,清湛的乌眸映着铜灯台上明炽的灯光,宛如繁星落入澄湖,有股清澈之俊美。
萧灵鹤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好不好吃?”
他认真地仰头看她的眼睛,“嗯。”
他点了一下头,极其配合,极其乖巧。
一如话本中所撰写,是条不谙世事的纯真小人鱼。
据记载,鲛人生于海底,肤色冷白,容颜姣美,有一副得天独厚的歌喉,唱的鲛人歌能蛊惑人心,常引过路船只驻足,或倾翻入海,鲛人入船争食。谢寒商呢,至少在外形上都配得上“鲛人”两个字的。
他颇有信念感,演得也十分投入。
萧灵鹤淡笑一声,屈膝搴起裙摆,落座旁侧,正要低头啜饮茶水,忽感到膝上一暖,错愕拂开云袖,只见一双白嫩修长的腿,正压在她的腿上。
她看向那双大白腿的主人,眼睛里写着困惑。
对方呢,将双臂撑在软椅上,身子后仰着,只那眼波曼*妙得很,赧然地向她投了过来,欲说还休。
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摸摸大白腿。
萧灵鹤便真的摸了起来,掌心抚向谢寒商的腓骨。
这骨骼嶙峋,质地坚硬,但骨外裹着一层薄薄的表皮,晶莹剔透,灯光下仿佛能看到那皮囊底下的血管似的,碰上去柔软顺滑,虽有些陈年旧伤,但也不影响手感。
顺毛捋了几下,对方舒坦得哼唧了一声,也不拿手臂向后支撑上半身了,整个半身都如鱼儿似的沿着椅身滑落了下去。
他娇娆地退到了大椅上,半截身安在上边,另半截身交到萧灵鹤的手里。
“期有声,”萧灵鹤摸了两下他的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