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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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商优容斟茶,淡笑:“这是殿下的府邸。”

夏信点头:“倒也是,谢玄徵,以前你踌躇满志同我说你要娶公主,到最后却是公主娶了你哈哈!这可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软饭了!”

谢寒商没说话,将一盏雨前茶交给他,夏信伸手接过,吹了几口便饮尽解渴。

“你这日子倒是松快,”夏信皱了眉,“去北境接衣冠迎白骨的苦差都交给了我,我奔波了快两个月!一碗茶就足以慰我风尘吗?”

谢寒商对旅途奔波的夏信充满了歉然:“殿下不让我去。”

夏信被呛,一口将将含入口中的茶汤喷了一半,他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道:“得了,别卖恩爱给我看。我还不知道你,暗恋这么多年,长公主是被你恋烦了才给你点儿好脸色吧。”

谢寒商垂眸呷汤,面色从容:“实则不然。”

夏信的牙根都快要咬断了:“你够了。你真的够了。”

从回来上京伊始,这个昔日寡言冷漠的袍泽,就在他跟前若隐若无地炫耀他的公主爱妻,炫耀他们有多么恩爱,分明是嘲讽自己在西关吃了多年沙子孑然一身,呵。

公主府非久留之地,夏信向谢寒商交代了今日朝堂舌战群儒的成效之后,便起身告辞。

萧灵鹤捧了一些茶糕正巧过来,远远瞥见夏信的背影,好奇地看了一会儿,看得手里的茶点被一双骨肉匀亭的大掌接了过去,她才醒回神,看向谢寒商。

她莞尔一笑:“那是谁?有些眼熟。”

谢寒商怔了一瞬,为殿下斟茶的手顿了顿,忽冒出淡淡的酸意来:“殿下以前见过他。”

萧灵鹤笑着坐到谢寒商的腿上,捧着他的脸,佯作惊诧:“好大的酸味啊,我家的醋坛子是不是打翻了?我来闻闻。”

见他不语,萧灵鹤亲了一下谢寒商的薄唇:“我是真的觉得他有些眼熟。罢了,商商吃醋我就不说了。”

谢寒商反倒仰起脸,十分大度地介绍:“他叫夏信,字寄梅。”

萧灵鹤品了品:“驿寄梅花,鱼传尺素。怪道眼熟。”

他不过随口一说,公主竟将典故都翻出来了。

萧灵鹤感觉自己腰上被掐得一紧,好似整个被他箍住,那力道根本不容她抗拒,忙求饶:“商商!商商!我错了,不眼熟……”

谢寒商:“殿下口是心非。”

萧灵鹤明眸善睐:“那又如何?你要罚我?”

他自是不会罚她的。

萧灵鹤坐在他的腿上,同他没羞没臊地闹了一会儿,忽地感到胃里一阵翻涌,撑住谢寒商的胸膛,便侧身干呕。

上次受了马车颠簸肠胃不适,这次又不知是怎了,吐得厉害,头也昏昏的,四肢也没力气。

谢寒商将萧灵鹤揣进怀里,立刻叫来止期:“去请李府医,快去!”

萧灵鹤呕不出什么东西,身后抵着的胸口,正急迫地起伏,她偏过眸光:“我肠胃不好,定是昨日吃了金明苑的烤肉的缘故,你别吓坏了……”

他怎能不被吓坏?

对谢寒商而言,殿下便是一切。

她知道安慰不了他,只好摸了摸他的脸,等李府医来。

眼下呕吐的欲望轻了许多,胃里虽还翻滚,但料想并无大碍:“我就是吃坏了肚子,你都紧张如此,等你走了,我一个人在上京城,你不会操心得夜不能寐吧?”

谢寒商道:“会。”

萧灵鹤叹息一声,那可怎么办?

他的一臂横握着萧灵鹤的细腰,另一臂搭在她的背后,替她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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