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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想休了我,再娶她!”
“……”
罗刹百口莫辩,欲哭无泪。
只能站在原地,任朱砂抓挠撒气。
等她出了气心情大好,他方道:“我既娶了你便不会娶她。我不能对不起你,亦不能对不起祁叔。若能找到祁娘子,我让罗大郎送一座金山给她,保管她金银花之不尽。”
“小鬼,算你有些识趣。”
两人慢腾腾走到癸巳院,时辰已近午时。
院中剩下的四人聚在院外石桌上,愁眉苦脸,不时仰天长叹。
朱砂先问赵远徽:“昨夜,我们看见你与崔邡躲在院外角落。你最后见到他,是在什么时辰?”
经前夜之事,赵远徽见到两人便害怕不已。
眼下身子发颤,缩着手不敢说话。
朱砂一脚踹过去,他总算开口:“是戌时初……你们走后不久,他也借口有事走了。”
“他可曾提过去何处见何人?”
“没有。他说闷得慌,想去湖边转转。”
赵远徽的话,一时分辨不出真假。
朱砂扭头看向剩下的三人:“你们昨夜在何处?”
照旧,还是焦清先说话:“用完晚膳后,我们三个在房中看书,至亥时中才睡。”
余子固与方弘信点头:“我们昨日从早到晚都待在一块,可以为焦兄证明。”
为防患于未然,三人前夜商议之后,打算结成同盟。
同吃同睡,同进同出,直到春闱结束。
既可以互证清白,又可以防备恶鬼害人。
昨日酉时中,三人从庖屋信步回房。
坐在窗边看书至戌时初,从半开的窗户缝看见崔邡与赵远徽一前一后出门。
之后,赵远徽独自回房,崔邡未出现。
直到亥时中,焦清熄灯安寝,三人仍未见到崔邡回房。
听到此处,罗刹打断三人说话:“你们未曾见到他回房,为何不及时通知夫子与礼部官员?”
余子固环顾左右,见两人点头,才如实道来:“崔五郎自从进了贡院,时常彻底不归。如这位道长所说,管不了的事,我们不敢问不敢管,亦不敢向上禀告。”
朱砂一巴掌扇到赵远徽脸上:“崔五郎往日夜里去了何处?”
赵远徽捂着被打的脸,连连垂泪:“贡院有个狗洞,他夜里会溜出去寻欢作乐。”
“狗洞在哪里?”
“在乙酉院后面,我带你们去。”
三人走至乙酉院,赵远徽在废弃的后院寻了一圈,指着一处被枯枝遮挡的角落道:“在这里。”
罗刹小心移开枯枝,一个可容人爬过的狗洞出现在他们面前。
洞口处的脚印杂乱,想来崔邡已不知来回进进出出过多少次。
朱砂看赵远徽一脸向往地探头往外看,冷声催他离开:“你快滚。”
她一发话,赵远徽连滚带爬跑走。
罗刹足尖一点,跳过高墙。
沿着墙外走了一圈,待看清杂草堆中的物件,他猛然发现不对。
“朱砂,有些事不是恶鬼做的。”
这句话之后,墙外的罗刹没了声音。
朱砂一时着急,跟着跳上墙头。却见抱着一堆物件的罗刹,正站在墙外怔怔看她。
“傻鬼,接住我。”
“好。”
罗刹丢了物件,伸出双手,稳稳接住朱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