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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声惊醒栖息的鸟雀,与潜藏在深处的野兽。
一时之间,鸟雀惊飞,野兽嘶鸣。
罗刹四处寻不到塞嘴的物件,索性塞了一口泥到他的口中。
可惜,等宁峪闭嘴之时,两人已被数十个鬼族包围。
为首之人,正是段凤巡。
时隔多月再见朱砂,段凤巡依旧亲热地唤她阿姐:“阿姐,好久不见。”
四方的灯笼照亮朱砂的脸,她从光影中抬头:“好妹妹,我来取你的命。”
段凤巡扑哧一笑:“阿姐好大的口气。”
朱砂:“我说到做到。你先滚一边去,我把手上的事情办完再来杀你。”
段凤巡抱着手退后五步,侧身让出一个位置,一个足够魁梧奇伟的宁峥发怒的位置。
灯笼晃动,露出匍匐在地的宁峪。
他的脸布满青紫与拖行的伤口,找不到半块好肉。
乍然见到亲弟弟的惨状,宁峥气得嘶吼。
他这一吼,地动山摇,山中野兽吓得四散逃窜。
罗刹用手死死捂住朱砂的耳朵,才算躲过这一波杀人于无形的吼叫。
宁峥红着眼睛,手指颤抖地指向十步外的两人:“谁干的!?”
罗刹颤颤巍巍举手:“我……但阿叔,你听我解释。他太重了,我背不动,只好拖着走。”
“二郎长大了,学会骗人了。”
身后突然冒出一句阴森森的话,罗刹猛地回头,正好与一个白得发光的男子对上眼。
真白,比萧律还白。
罗刹在心中翻了一个大白眼,面上倒装得乖巧:“原是阿叔。我记得你,你抱过我。”
山巾子:“前些日子,我听九娘说,你进了太一道娶了姬家人。我自是不信,还大言不惭与宁峥打赌。如今眼见为实,我算是输了个精光。二郎,阿叔输了不少家底,你认为我该如何赢回来?”
罗刹眨眨眼睛,转瞬想到一条赚钱之法:“阿叔,邕州城中有不少*赌坊,你去赌,保管一夜荣华。”
山巾子面露无语:“我十赌九输。”
“你长得俊,不如去做面首?”罗刹热络地与他说起垄金,“我有一个同族在长安做面首,日子过得可潇洒可快活了。他每月只需在宅子里躺着不干活,便能白拿一百贯。”
说完这句,罗刹摸着下巴细细打量山巾子:“阿叔这般相貌,每月起码能拿五百贯。”
五百贯,可是他整整二十年的工钱之数!
若是朱砂大方些,他大可既做她伙计,又做她面首,赚两份工钱。
他越说越离谱,山巾子气得攥紧双拳,直把掌心攥出一个月牙红印,才怒吼道:“我杀了她,自然有了邀功之财。”
先后被两个长辈指着鼻子骂,罗刹的语气中泛着委屈:“阿叔,哪有长辈一见小辈便喊打喊杀的。”
山巾子放缓语气:“好啊,你们来做什么?”
罗刹把宁峪往上提了提,转身看向宁峥:“阿叔,我想用他换白日你们抓到的那个道士。”
宁峪被他拖行一路,早已头破血流,完全辨不出一个人形。
宁峥气得扑上前,从罗刹手中夺过宁峪:“二弟!”
朱砂好心出言提醒:“你别用劲,吓到我的鬼奴可不大好。”
此话一出,宁峥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过来,眸中几欲喷火:“什么鬼奴?”
朱砂:“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