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捉鬼,我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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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中一枚木牌上的“太一道”三字。

赶在太一道一行人出宫前,他将木牌与那句话尽数交给姬璟。

时隔十一年,朱砂又一次见到姬珩与祁南钦的木牌。

她记得,姬珩的木牌正面刻着“太一道”,背面刻着八个字: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而祁南钦的木牌上,刻着一首诗,是她名字的由来:唤作拒霜知未称,细思却是最宜霜。[1]

木牌完好无损。

罗刹小心翼翼猜测道:“难道他们的尸身仍在?”

朱砂摩挲着两枚木牌上的每一处纹路,含泪点头:“阿耶与阿娘一直随身带着木牌,赤方定然接触过他们的尸身……”

房州见。

看来他们的尸身,在房州乌桕山。

朱砂拿走木牌,眼神坚定:“姨母,我想去房州。”

姬璟:“好,你们快回家休息,我即刻派鬼奴与三百精兵先行一步。”

来时薄雾蒙蒙,马车三人。

归来碎金余晖,唯见两人并肩,沿着西市回家。

西市依旧吆喝如沸,胡饼焦香混着酒香四溢。

面生的男女在货摊前挤挨推搡,浑然不觉深宫此刻的血色。

两人行过酒肆,听见几个醉汉嚷嚷。

一个端着碗打着酒嗝:“今日果真是凶日,我一早撞见晋王领兵入城,说什么进宫擒……擒逆贼。”

另一个斥责他胡言乱语:“放屁!今日太子登基,晋王敢带兵进城?你灌多了黄汤,撞见鬼了吧。”

此言一出,满桌笑作一团。

两人刚踏进棺材坊,便被钱老板堵住:“朱老板、二郎!你们清早出门,可曾见过赵老板与白老板?这两人今日踪影全无,又没留下口信,急得我团团转。”

朱砂看着左右店门紧闭的赵记与白记,失神地笑了笑:“许是有事出门了吧……”

罗刹好言好语哄钱老板回家:“他俩福大命大,明日定能回来。”

钱老板挠挠头,转身喊上路过的孙老板,勾肩搭背跑了个没影。

直到回房直到睡前,朱砂仍紧攥着那两枚木牌。

指尖一遍遍抚过两面的刻痕,仿佛自己能从磨损的纹路里,找出他们留下的只言片语。

罗刹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贴在她耳边,央她讲儿时的趣事。

讲多了,哭累了,她总算沉沉睡下。

翌日晨雾氤氲,朱砂摸向身侧的手落空,她惊慌起身,却见床头悬着一枚木牌。

许是新刻的木牌,松香清冽,墨痕犹湿。

她伸手取下,浅淡痕迹蜿蜒显现。

刻字之人唯恐她看不清,特意在字上撒了一层金粉。

她笑着读出声:“且喜且乐,且以永日。”

“是希望你日日欢喜之意。”进房的罗刹见她拿着木牌,红着脸解释道,“姨母今早差山君姑姑来说,赤方确实去了房州,她让我们明日出发。”

眼睛尚红着,朱砂扬起笑脸:“二郎,你再刻几个字。”

“刻什么字?”

“朱砂罗刹。”

“万一日后我弄丢了木牌,旁人不知我的姓名,如何还给我?”朱砂穿鞋下床,将木牌递给他,“今日无事,我为你做一枚金牌,如何?”

闻言,罗刹捂紧自己的槃囊:“不能用我的金铤。”

“小气鬼!”

午后,朱砂独自出门,带着两块金饼去了金铺。

路过赵记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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