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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昼:“怎么能说是幽会?我们很光明正大的,这个得叫明会了。”
看两个人不曾放开的手就知道了。
卫缙垂眸看了眼交握处,一手撑伞道:“雪昼有所不知,我近来睡梦中惊醒总觉得心悸,不论怎么治都治不好,但说来也奇怪,一牵上你的手,心就没那么难受了,我们凡间管这个叫医病,不叫什么明会。”
雪昼问:“为什么心悸,有没有看过医修……看过大夫?”
卫缙一怔。
他发现雪昼的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牵挂。
就在此刻,卫缙才敢在心中笃定地想,眼前的少年和自己绝不是初相识。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何自己一点都不记得?
半晌得不到回答,雪昼扯了扯卫缙的袖子。
他从卫缙眼中看到几分戏谑。
被捉弄了。
不过万幸的是,衔山君的身体没出问题。
卫缙撑着伞,两人的手就不能再牵,他们并肩走在街上,看着一个个商贩支起挡雨的竹棚,行人越变越少。
没灯可看了。
雪昼倒不觉得有什么遗憾,能和卫缙一起闲逛,就算是下着雨也很好。
更何况从前跟着卫缙下界讨伐时,大大小小的热闹也看了许多,以后日子还长着,并不急在这一时。
想到这,他微微偏过头打量身旁卫缙的表情。
后者仍一副郁郁的样子,显然还在介意这突变的天气。
雪昼思忖。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高兴起来?
失忆的衔山君,应当很好哄。
他在心里默念着法诀。
不过须臾,两人身边左右侧的灯笼重新亮了起来。
先是两盏,再四盏……以他们站立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整个皇都霎时变得灯火通明,辉煌灿烂,那灯芯比寻常点上的烛苗更旺,熊熊燃烧着,雨水也浇不灭。
不止大街小巷,就连被雨打湿,掉在河里的天灯也跟着亮了,一盏紧挨着一盏,静静在河水中流淌,照亮整条柳岸。
街坊里的百姓很快发现了这桩异象,惊讶地从屋中走出,渐渐的人越来越多,即使下着雨,街上也很快恢复热闹。
这是雪昼的拿手好戏,他最擅长的就是点灯。
于是他得意地挑了挑眉,讨赏一般地看向身边的人:“怎么样,卫缙开心了吗?”
卫缙没说话,只是转过身来望着他。
他看着雪昼的眼神变了。
火红的灯烛铺满长街,他眼中透着更明烈炽热的火,灼灼不已。
里面清晰映着雪昼的倒影。
卫缙猜出了这是雪昼的手笔。
任凭红色的灯光如何眩目,他还是一眨不眨地、紧紧望着雪昼。
那张坦荡纯稚又漂亮的脸和繁华喧闹的街景融成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画卷,深深烙刻在他的脑海里。
就在此时,卫缙想,他要得到这个人。
他要把这个人留在身边。
如果和自己相伴的人不是雪昼,他会心烦,会睡不着觉,会死。
要是能天天见到雪昼就好了。
一看到他,心情就会变好,宫里那些让人厌烦的事情都会忘却,如果可以,他希望两个人能永远绑在一起。
要怎么才能让雪昼留下来?他说他来自天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