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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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官们不是最喜欢“危言耸听”吗?

赌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陈希元堪用,谢兰藻无论如何都会将她调回长安来。

她需要可信任的帮手。旁人哪里比得上她母亲的学生知根知底,况且有旧恩在?

然而她赢了,她赢了!

赵嘉陵的内心疯狂地叫嚣着。

谢兰藻抬手抚了抚眉眼,耳边回荡着赵嘉陵毫不克制的心声,她吐了一口浊气,道:“臣服输。”顿了顿,她意有所指说,“陛下还是让人回到长安了。不过此举不甚妥当,史馆史官是个美称,士人风气如此,这么做,引人争相效仿又如何?”

“只是个使职而已,没有品秩。美则美,但是无大用。”赵嘉陵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陈希元原先为封丘令,可她既然挂冠归去了,那封丘令当然没她什么事了,吏部会重新选人。现在挂着史馆史官的名头,可是没有官秩,不算官吏正员。

“毕竟是清官。”谢兰藻道。史馆史官可是士人们都想做的美官,就算不带本官,对士人来说,那也不算差的。

赵嘉陵一愣,本朝多有士人挂冠离去,又被朝廷重新征召的。她皱了皱眉头,道:“卿说得也有道理。可是看我太.祖、太宗朝,为示对士人的优容,都是这般做的。”

“可现在陛下要改制,就不能蹈袭旧事。”谢兰藻见赵嘉陵愿意思考这些,也便温声跟她说自己的想法,“师姐那边我会解释的。”本就是随意差遣的使职,没有下敕书,追回原先的打算也不是问题。

“是朕疏忽了。”赵嘉陵挠了挠头,沉默一会儿,她忽然问,“卿也觉得清浊重要吗?朕其实只是想着让史官归于史官,而不是一种升迁的途径。”

她让陈希元做史官去编修史书,倒没有想清官这档子事。在她看来,没有本职,史馆史官算不上官,清归清,但重要程度削减许多。

赵嘉陵未被当作储君,接触的教育也没那么“正统”,本身对“清浊”没什么感触。当然,她也不会主动去扭转那社会风气就是了。只是在跟明君系统聊天的时候,她的思维发生了一种细微的变化。

对上谢兰藻讶异的视线,赵嘉陵又说:“职差分清浊,清中三品以上为的清望。下又有清官,以中书、门下以及六部司的郎官以及御史台、太学官为美。”

“美官之中又论冷热,再下有望秩,八寺丞、校书、正字等。士人都想以美官中的热官起任,稍有不合心意,便引为耻辱。但城门郎就不如校书郎吗?”

“借清浊而分上下,又如何视天下百姓如一呢?”

“此要道已为士人占据,不容旁人染指。我们眼中若是只见要道,打开局面会不会很难?”

说话的时候,赵嘉陵始终注视着谢兰藻,得意的叫嚣消失了,心中反而打起了鼓。难道她哪里说得不对吗?赵嘉陵恍惚有种幼时被问课业的错觉。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后,赵嘉陵的脊背挺得有如一株青松:“朕只与你推心置腹。此事不必叫旁人知道。”

要不然她又要被御史们当作树立美名的工具了。

谢兰藻不是不想说话。

她的神思有些恍惚,沉浸在一个连她自己都未知的思维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直到一道惊雷平地炸开。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崩塌,在不知不觉间,已出了一身冷汗。她自接手朝政事以来,也只将腹心安排在望秩官上。至于那职务本身不太重要,只是循着惯例的升迁之途而已。

她意识到了那神秘的系统将会带来变化,但思路仍旧未曾转变过来。她也有未曾着眼的地方!那将是一个惊天大变局,难道还要用往日的秩序和习惯来迎接吗?它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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