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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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要说陈希元不是这等人。”赵嘉陵说,“可她交游之中有此类士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朕不信她不坏。朕可以与你打个赌,她从京中被贬至封丘,如无怨言,朕就依你之意,重新起用她。若她继续以‘规谏’邀名——郑相门生众多,你就非要她一个吗?”

赵嘉陵话音一落,酸溜溜地想:【怎么‘非她不可’,不是为我?】

谢兰藻无言。

师姐的脾气的确不会对陛下的胃口,母亲当初给她的评价是“直不中律,未必堪用”,但在母亲的学生中,她是最有才情的一个。谢兰藻其实也劝过她几句,可要是能改了就不是她师姐了。这些年,她们之间也有通信,若说全无怨言,那是不可能的。师姐期许的未来就是入閣作宰,并不想远离长安。

封丘在河南道的汴州,据长安约莫半个月里程,算不上偏远小县,可比起在长安台省那是远不如的。

“你不会不敢吧?”赵嘉陵又问。

谢兰藻吐了一口浊气,不卑不亢道:“臣相信她。”

赵嘉陵:“……”

明君系统幽幽道:【会心一击了。不过话说到这份上,总不能说不信她吧。】

赵嘉陵:【安静,朕在思考!】

赵嘉陵不会跟谢兰藻大吵大闹,顶多在心中叫一会儿,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她凝视着谢兰藻:“朕已经放了筹码,可要是朕赢了呢?”

谢兰藻恭声道:“臣任凭陛下处置。”

赵嘉陵腹诽:【朕是君你是臣,就算朕输了,你也任凭朕处置。】

“朕十二岁之后,你便与朕生分了。连朕生辰时候的礼物,你都不再送了。如果你输了,便将过去的礼物补上。”赵嘉陵故作云淡风轻道。

谢兰藻哑然失笑。

这个条件她没什么不可,况且,若是陛下要的话,不用赌局也能送。

不过——

她仍旧需要替自己讨个公道。

谢兰藻道:“臣年年都送了。”

“朕登基前,你没亲自来,那不算。朕登基后,你那是为圣人贺寿,千篇一律的贺表,还有进寿酒,那哪能算?”赵嘉陵不管,她有自己的判断方式。

谢兰藻叹气:“臣遵旨。”

赵嘉陵眯着眼看她:“可好些年呢,谢卿恐怕今日就得着手准备了。”

谢兰藻无言。

不管陈希元怎么样,这“礼”她都是备定了。

“陛下为何如此笃定臣会输?”将怀中的狸奴轻轻放下,谢兰藻抬手拂去衣袖上的猫毛,温声问了一句。

“陈希元朕还不知道她吗?”赵嘉陵冷冷一笑,她也松开了小猫,背着手转了一圈,用后脑勺对着谢兰藻,“她之前在京中,最喜欢与士人交游,议论朝政事。既然有了风流之名,那也得撒些文章让时人吹捧。不管是慈恩塔还是曲江园,处处都是她们的行迹呢。”

“长风出谷、崇山峻岭的刚健也好,幽林曲涧、珠玉落盘的清空也罢,这些只能证明她可以做个很好的词臣,却未必是能治世的能臣。”

最后一番话,是赵嘉陵看纪录片学来的,这种态度得到系统的认可,但系统也说,会被士人攻击,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被打上“暴君”“刚愎自用”的名号钉在耻辱柱上了。

只是赵嘉陵跟谢兰藻说话,并不想顾忌那样。

谢兰藻面色微变,她对上赵嘉陵平静的脸色,看到了一丝陌生。

或许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潜台词?文人墨客只是词臣,那谁是能臣?文吏吗?

可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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