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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要锻炼她的人君之威,其中重点刷的就是太.祖、太宗朝的纪录片。
她会不清楚谁是功臣吗?甚至连人物面貌都能靠着工笔描摹出来,栩栩如生。
朝臣们没吵出一个结果,赵嘉陵便说出自己属意的人选。
倒也算公允,就是果然没有燕国公的份。
谢兰藻道:“先时只男子能袭爵,有数人因无男性后嗣而除爵。陛下开恩,已准女子袭爵事。臣以为,可重新择取余下几家后人复其爵位,以示陛下优待功臣之心。”
那几家如能再复爵位,就是陛下的心腹了,还要记得谢中书的推举之恩,这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不少朝臣们想要反对,但又说不出理由。
先前爵位继承考试以及推恩事,已明确女子可以袭爵,不能从这点上拒绝。可难道要说爵位都除了,不用再起复了吗?可怀缅其人祖先,而不荫庇后人,传出去也不大好听啊。
想要骂上几句的朝臣最后不得不将那股不爽快忍了下来,怏怏不乐地闭上了嘴,一时不得言语。
赵嘉陵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谢兰藻的提议。
现在她成长了,不需要谢兰藻将事情揉碎也能心领神会。
这怎么不是一种心心相印呢?
【三三,你看朕与谢卿,情孚意合,相知莫逆。没了朕,谢兰藻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君王呢?】
赵嘉陵嘚瑟起来,在心中跟明君系统说话:【若是皇姐在,她岂能不疑谢兰藻?唯有朕,与她恩爱两不疑!】
系统受不了:【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朝堂中一阵吸气声,陛下的心声时断时续,其实近来很少听见了,更何况是对谢兰藻那赤忱而深情的表白之言。
朝臣们默然不语,只是有些人在惊异感慨之余,忽地浮现一个念头。谢兰藻在朝堂中还是妨碍他们发挥了,要是奏请陛下立后,然后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将谢兰藻摒到朝堂外呢?似乎……似乎可信。就算不成功,陛下也不会龙颜大怒的吧?
没几天,关心天子终身大事的奏状便直接上呈到了赵嘉陵案前。
赵嘉陵最是不耐看这些催促她选人的奏疏,恨不得将折子抡起来把上奏的人脸打肿——可这次看到有人推荐“谢兰藻”,她“咦”了一声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半边身体酥酥麻麻的,分不清是喜还是怒。
按理说这些事情都要出付政事堂让宰相们进行商量处分,但赵嘉陵想了想谢兰藻可能出现的脸色,将奏状留中不发了。
赵嘉陵默念了一阵“琴弦调弦,鸳牒成行”等辞句,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满脸严肃。她摩挲着折子,想扔又不想扔,心绪矛盾至极。
赵嘉陵:【是谁干的,这不是让朕和谢卿都难堪吗?】
系统:【折子上不是有署名吗?】
赵嘉陵像是没听到这句话,自顾自地想着:【朕知道了,他们是在排挤谢卿,想要将她从朝堂推出去。】她抬起手指戳了戳折子,上头的名字她认得,都是有事没事会弹劾一下谢兰藻的,不满她的专政。
系统问:【宿主不想吗?】
赵嘉陵心声幽幽:【这是朕想了就能成的事情吗?】
【她在为理想而奋斗,朕如果要做知心人,就不能拖后腿。】
冠冕堂皇的说辞不能完全地阻断非非想,至少夜半梦回的时候,通过折子畅想了未来,赵嘉陵没忍住在被窝里偷偷笑出声。所幸宫人们已经习惯了她的诡异,至少在人前时,陛下还是正常的,没有发疯的预兆,到时候让尚药局的医官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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