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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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被强圈着?陛下倒打一耙实在是利索,谢兰藻无言。

陛下有时候还真是气人。

赵嘉陵无视了谢兰藻冷飕飕的视线,她道:“朕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何止是手臂有力量呢?腰也很是柔韧。”

上一回谈到力量,陛下还想脱衣展示自己的胳膊,要是现在这话题深入下去,谢兰藻不敢想她会说出什么荒谬的话,偏偏还很会摆一副坦荡纯洁的脸色,仿佛她才是被邪思侵染的人。吐了一口浊气,谢兰藻说:“三九倒是过了,三伏还没来呢。”陛下的勤恳也只是去岁方始。

赵嘉陵惊讶地瞥着谢兰藻,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兰藻这么关注朕,其实也很想摸摸朕锻炼的成果吧?】

谢兰藻微笑:“陛下先前赐食政事堂,不是让内官提了几句吗?”

赵嘉陵感慨:“唯有你记得这些细枝末节。”

虽然很想跟谢兰藻闲聊,但毕竟是总理万机的宰臣,哪能一直留在宫中呢。不过赵嘉陵也很容易满足,等到谢兰藻离开后,仍旧回忆着“心贴心”的一幕。

系统:……

这谢兰藻的一小步,是宿主猖狂之路的一大步啊!

接下来的事情总体还算是平稳,作为重中之重的贡举更是牵动朝臣的目光。这估量着锁院的时间,需要一月,朝廷给钱甚多,从左藏拨钱十万作为费用。不过锁院的时间长,存在着一些先前还未考虑到的问题,譬如考官与家人通音信。这信件一来二去的,容易夹带东西。谁知道到底是家书还是简扎?朝臣议论一番后,置平安历,这一来一去,由监门一一点检,不允许紧紧裹缠、私自封缄。

贡举一共三场,未改之处一一沿用旧制度。至于更易的,监官便依照条例来,尤其是不允私自挟书。举子所需之韵书,皆由考官发放。进士试三场后,便是贡院中的考官们阅卷衡文的时候了。其先经封弥、誊录,再经过三轮批阅,最后将录取的试卷交给尚书省上奏。因贡举考试周期也做更改,这一科取士稍微放宽,录取之人有五十四个。

省试开院后,考官得以外出见人,不过要说心情,仍旧是忐忑不安。陛下要亲自阅卷,并且取士后要在宣政殿中亲试定等。若陛下阅卷之后不满,那便是考官的错了。

二月初旬,礼部放榜。因为封弥、的誊录,且禁断公荐和行卷之风,及第之人的名号多少让举子们大吃一惊。国子监凋敝,监生惯来散懒,虽有邀名之举,却无登第之才。这长安、洛阳两监监生竟无一人及第,谁还能想到开国初进士皆由两监出的盛况?!况且这次取士名额倍于前啊,国子监的脸都丢尽了。

可心中羞愧的岂止是国子监监生,那些一来长安便游走于权贵之门,千金一掷谋声名的,也没几个在榜上。这礼部榜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掴在他们脸上。

往常放榜后,新进士都是原先就知名的,不等曲江、樱桃诸宴,便可先一步与之交游了。然而此刻,看看榜上,这人不认识,那人也不认识,只能靠着墨书的“男”“女”来判断性别。有好事者数了数,超过半数是不曾扬名于外的女子!一道惊呼响起,“乾榜”“坤榜”二榜合一的实感才萦绕身心。

桀骜自负的士人下意识觉得“不公”,但话卡在嗓子里,还没说出一个字,气便泄去了。这回省试都是糊名的,完全是靠着真才实学打拼出来的。

“往常那些男人最喜欢拜谒权贵之门,游走于公卿之间了。至于女子,虽宣启之政开女科数年,但分乾坤二榜,官员因内心褊狭偏见,多不重视坤榜,能行之路甚窄,也就只好踏实读书了。一旦改制,高下立见。”薛元霜低声感慨道。

“不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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