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4/32)
得知消息的李兆慈很愿意为君分忧,立马入宫觐见了。她柔和一笑,道:“臣近些时日捕捉到一些奸人,请陛下准许臣借他们的头颅一用。”
赵嘉陵无言。
因议事留在殿中的谢兰藻眼皮子也跳了跳。
这轻描淡写的话语,像是借诗文一览。
说到“奸细”,赵嘉陵她们也知道怎么一回事。能在长安做“奸细”的,大部分都是藩国的人。有的东西明面上是打探不到的,那就暗中来。同样的,大雍也有奸细散落在各处。
说起来,还是工厂给力,研究出来的望远镜,赵嘉陵给火器营配备上了。长安之中,金吾卫明着巡逻,可现在暗处也有眼睛了。本来火器营是不做这些事的,奈何一个个对望远镜兴致极为浓郁。努力也有成果,抓到几个严刑拷打一番,对方就将来历、目的吐得干干净净了。
不过奸细身上是不会有明显证据的,光靠打出来的证词跟藩国撕破脸也没必要,只是暗中记着,并将那些与奸细相关的叛国贼人都处置了。剩下的一些奸细,还没来得及杀。
“若宴会礼仪变更,也知会他们一声,省得他们喧哗起来。”谢兰藻平静道,她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鲜血淋漓的场面,视线落到李兆慈那谦和的笑脸上,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句“人不可貌相”了。
等到李兆慈离开后,赵嘉陵对着谢兰藻感慨道:“慈娘好生生猛,当为女子之表率。”瞥了眼沉默不言的谢兰藻,赵嘉陵又赶忙补上,“当然,在朕心中,唯有你才是第一流人物。”
谢兰藻不至于跟赵嘉陵计较这些,但陛下表达深衷,她也没必要泼冷水。凝眸注视着赵嘉陵,察觉到那显而易见的疲色,她问道:“累吗?”
赵嘉陵想也不想就说:“累。”眉眼间飞上笑意,她问,“你要将肩膀借给朕靠靠吗?”
谢兰藻莞尔,她道:“恐怕臣微躯单薄,不能担圣体千钧之重。”
赵嘉陵才不听借口:“你要倒下了那朕接住你。”说话的时候,很自觉地去牵谢兰藻的手,“朕以前只是觉得无聊透顶,偶尔有些小烦闷,倒从没觉得累人。”“垂拱而治”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她还能做快活天子。
“陛下倒是轻省了。”谢兰藻哂笑一声,“劳臣如牛马走。”
靠向谢兰藻的身躯因为这一句话止住,赵嘉陵少有地浮现几分心虚赧然。她做了个重大的决定,将谢兰藻往怀里一引,热忱道:“那让朕来做你的枕头吧。”
第65章
谢兰藻越沉默,赵嘉陵越来劲。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的主意棒极了,她的眼神直勾勾的,谆谆劝道:“都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你难道不想圆梦吗?你还能卧‘掌天下权的美人膝’。”
这越说越离谱,谢兰藻哑然失笑。她微微地挣开赵嘉陵的牵引,在榻上坐得笔直。抬起手掐了掐眉心,她说:“臣现在不疲惫。”
“那也可以睡一觉。”赵嘉陵说,她褪去鞋袜在榻上盘坐着,抬起手一拍大腿,“喏,朕都已经准备好了。”
谢兰藻:“……”陛下盛情难却,可仍旧要“却”。就说陛下很会得寸进尺吧,这一套又一套,可比去年熟稔精进多了。“臣不敢失礼。”
赵嘉陵失望地看着谢兰藻:“你失礼的地方还少吗?不要拿‘失礼’做拒绝朕的借口。”顿了顿,又觉得自己太咄咄逼人了,这样不好。轻咳了一声后,她又轻柔地问,“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