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70-80(18/37)

”字了,能是什么正经书。

不过还是能够从中找出一些东西来,譬如她成为中山公主的僚佐,与当时还是公主的陛下生疏,这是背叛……陛下刚登基的那几年,朝廷的氛围凝滞剑拔弩张的,一来是权势的争夺,二来是“背主”的余波……

谢兰藻纳罕,她待陛下有那么凶恶吗?况且,陛下有那么怨她吗?怨到囚锁深宫?以陛下的勇气,恐怕做不到这一步呢,况且,她也不觉得陛下会那样做。

小说家言啊,就算听到只言片语,哪有当事人心中清楚呢?谢兰藻轻哂,将杂书放到了最底下。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还算是平静无波。

赵嘉陵与谢兰藻议论过种子的事,中书省直接草拟敕书了。宰臣们哪个看不出来谢兰藻的用意?可局势如此,洪流汹涌势不可挡,也没谁提出异议。此事敲定后,余下的便是迎接突厥质子的事了,在和平的时候,该有的礼遇还是得有的。

十一月中旬,突厥使臣正式抵达长安。

这天寒地冻的时节,风吹得雪花纷纷扬扬地落。

突厥奉命来的使臣是特意挑选的,这些人往返长安数回,没少跟大雍人打交道,也能说一些流利的官话。他们通晓长安的风土人情,也知道如何和朝官们打交道。心中有底,于是在和突厥可汗的儿女交流时,不□□露出几分自得来。

但在踏上朱雀大街的时候,那高扬的语调忽然间降了下来。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卡着脖子的鸡。一群突厥的使臣目瞪口呆望着通往前方宽敞通坦的大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上回来长安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一道清脆的询问声传来,说话的是个女人。用的官话,但带着点古怪的腔调。女人是突厥可汗的女儿,名唤阿史那毗连。她身侧不远处,同样带着好奇之色的男人,则是她的同母兄长,阿史那土门。他们的母亲都是汉人,故而在王庭并不受重视,这一需要做质子,就将他们打包给送了过来。

自诩“长安通”的突厥使臣答不上来。

鸿胪寺的官员听到了突厥人的对话,唇角慢慢地扬起了笑容,缓声道:“是神物。”这水泥铺路风沙都小许多,然而最凸显价值的时候,是恶劣的雨雪天。雨水不在街道上留积,比石板路要好些。至于积雪,那也很是容易清扫,再也不担心冰雪泥土混成堆,道滑人难行了。

突厥人陪着笑脸,还想询问一二,可鸿胪寺的官员眉梢一挑,藏着话不肯继续说了。

接风洗尘的宴会是在突厥人入居的客馆办的,露脸的人职位最高的是鸿胪寺卿,宰臣没在,皇帝陛下更不可能降临。突厥人有些不满,但一想到大汗的命令,只能压下那股怒气。

赵嘉陵没有亲自去,但突厥人的反应和言语都在不多时出现在她的案前。宫中接待他们也无妨,但狼子野心的突厥人吧,太过礼遇了反而容易蹬鼻子上脸,在接待的礼仪上说得过去就行了。按理说,刚来长安都会修整些时日了,然而在隔日,赵嘉陵就收到了鸿胪寺的奏疏,说突厥王子、公主请求入学国子监。

“他们这么勤恳好学么?”赵嘉陵有些意外,她注视着被召来的谢兰藻,问道,“允许么?”

“依照旧制行事,是不用阻拦的。”谢兰藻说,思忖片刻,又道,“这两人生母是汉人,通一些汉话,入了国子监也不需要什么译语人。”突厥选他们当质子,也是有用意的。一方面是他们亲族在突厥毫无势力,没人护着他们;另一方面,突厥也觉得那一半血脉跟大雍能够亲近些,借机探查一点消息。

先前的震慑是传到突厥了,但那边信多少就不好说了,毕竟不是亲眼瞧见的。突厥愿意退一步,是自己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