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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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有点苦恼。对着赵嘉陵的笑脸,原不想扫兴,但迟疑片刻后还是说了。“那在朝廷中的差事呢?”宫城内外信息获得还是有区别的,不同的位置掌握着不同的事,她不想放下那些政务。虽然说制度可以灵活通变,但有的东西怕也不好任性。

“先订婚。”赵嘉陵不假思索道,她眨着眼,又说,“其实只是换个方式处理政务。”

谢兰藻明白赵嘉陵的意思,她叹了一口气,道:“需寻到合适接任人选。”

赵嘉陵又问:“你心中有合意的人吗?”

谢兰藻思考片刻,说:“中书之位……项尚书或可。至于吏部……”她还没有合意的人选。不能将项燕贻调为吏部,也不可能让她身兼两部长官,户部那边也有紧要事。

赵嘉陵说:“不设尚书也无妨,由侍郎处理,到时候直接对你负责。”不是因为皇后无权,恰恰是因为这个位置太高了,反而不好直接处理事。就像赵嘉陵殿试,也有人说她夺春官事一样。她跟谢兰藻成亲毕竟是“前无古人”之事,怎样才是正道,还得仔细摸索。

数日后,长安百姓联名上请。铜匦之立,是为了接收来自各方的建议,只不过信息十分庞杂,不可能渐渐上呈到御前,还是需要做筛选的。上书到了中书省,又原封不动地送达御前。而赵嘉陵只是微微一笑,将它送到了政事堂让宰臣商议。

在那日见了祥瑞后,宰臣们其实就在等待这一时刻了,骤然见到百姓上书,有种“果然如此”的感慨。在长安坊市间流行的话本一变再变,陛下和谢中书早就是天赐良缘。这麒麟祥瑞一出,便是天道作美,时人皆传,谢中书和陛下是良配。

百姓们是不会忧虑立嗣之事的,但朝臣们始终将它放到心上。立谢兰藻为后之后,陛下有可能开后宫么?或许到时候可以劝谢中书大度些,为国嗣着想?朝臣们怀揣着各种心思,大概明白了陛下什么意思后,终于有人松动了,也跟着上请立谢兰藻为后。至于反对的声音,自然也是有的。那些人在金仙公主和高韶成亲多年后,都没能看惯,就不指望他们能理解什么。赵嘉陵懒得跟他们辩驳,直接忽略了那些谏言。有天意在,这些人算什么?

赵嘉陵坚持己见,那帮反对的人也没法掀起民间的议论来劝阻皇帝。他们倒是试图劝说同僚,但从听到心声到现在已经两年了,谢兰藻跟陛下情意算不得太突然的事,这折腾来折腾去,反对来反对去有什么用呢?他们的手段是民间清议,可谢兰藻众目睽睽之下乘麒麟走过朱雀街,这一手段就没有用出来。至于庭上抗争,以辞官相挟——陛下改制的心意正热切,百分百顺水推舟同意了。当官职都没了,抗议声越发没有用处了。

“说到底也是家事而已,没看太后都没反对吗?”老臣们说。利益在前,说服自己比说服陛下容易。

反对的声音几不可闻,那太史局就得掐算良辰吉日了,而礼部那边呢,也得忙着开始过礼。虽然都很相熟,但立后容不得轻忽,问名、纳吉等流程还是得走的,尽管赵嘉陵想着,最好能够一下子到请期。

在这段时间里,谢兰藻仍旧担任吏部尚书、中书令,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手头的事,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是要开始寻觅接替的人了。尚书令、侍中都因权重而空置,那么谢兰藻后,中书令会空置吗?还是要在原有的宰臣里找到恰当的人选?共事多年,朝臣们也能摸清谢兰藻的部分念头,猜测她会让项燕贻接手,但还是得设法争取一下,万一呢?至于这争取的法子,就只能放在改制上了,他们足够努力,应该就能被看见了吧?

天符七年是个不大平静并且忙碌的年份,在婚事上,赵嘉陵虽然有种尘埃落定的感慨,可她跟谢兰藻都没法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大婚。河南的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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