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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一声嗤笑,随即便反应过来,“我说皇上怎么会突然弄什么女官,原来是你撺掇?小小女子,真是可笑。”
赵长宁并不生怒,反问道:“女官之事,并未拦侍郎大人的路,侍郎何不高抬贵手呢?”
周海一双眼睛瞪大了,“后宫女子伺候人便行了,又不是要考状元,作何要弄什么女官?这么多年,没有女官不也好好的?”
赵长宁轻轻摇头,“女官当然不用考状元,但侍郎大人的儿子却要科考啊,总不好到了春闱时,又要托人又要送银子,打小抄买考题,一大把年纪了,最后怕还是名落孙山……”
“你胡说什么?”周海顿时打断她的话,像是踩着了尾巴,格外暴躁,“本官和犬子从未行过如此悖逆之事,你莫要信口雌黄。”
赵长宁柔柔一笑,“侍郎大人自然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大人,女官之事,早已得皇上允准,必定能成,您反对此事,怕不是您自己的意思吧?”
她微微停顿,目光直直看向周海,“长宁心里也好奇,难道大人现在真的想通了?不想压那个周家一头了?还是甘愿屈居人下,终日胆战心惊,摇尾乞怜?”
周敏胆战心惊,但好在为官多年,表情控制住了,但仍旧警惕的看着赵长宁,听她提起周家旧事,面色一怔。
赵长宁并未拿他儿子科举舞弊之事威胁,只是轻拿轻放,反而说起了周家。
“如今周敏俨然内阁次辅,高赟高首辅年纪大了,将来周敏若真是首辅,不知大人这个周家会如何?周大人这一路走得也很不容易吧?”
周海怒目而视,“你休要挑拨离间,一个女子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口舌,妄图弄权,真是可笑至极。”
赵长宁见他这人愚昧至极,到现在还要口出狂言,面色一凝。
“周大人,我可不可笑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周大人如今在浙江,官儿来得不容易啊,那可是个好地方,升官快,来钱快,科考有没有名次不重要,只要……”
周海竟不知次此女知道这么多的事儿,不由面色大变,“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长宁故意站在窗前,让洒扫的奴仆能看见自己,闻言也只是柔柔笑道:“长宁一开始便说了,只是想请大人帮个小忙。”
周海面色变幻不定,他不确定赵长宁是诈他,还是真的知道什么,可万一呢?
再说了,女官这事儿确实与他无利害关系,他何必替周敏出头?最后还惹来这么个女疯子。
但他还是心有不甘,勉强平复了心情,推脱道:“我不过区区侍郎,那些阁老们不同意,我说话也未必有用,此前确实不知皇上的想法,难怪姑娘误会……”
赵长宁听他已然温驯了不少,秀美白皙的脸上泛着无害而又温婉的笑,也不再戳他痛脚。
“内阁几位老大人的事儿,就不用侍郎大人操心了,您只需拉上几个好友,同意这件事便行了。”
她看向下人端来的茶碗,柔声拒绝道:“大人,长宁没有口福,就不喝贵府的茶了,今日大人的话令长宁很是受益,长宁定牢牢记住,这就告辞了。”
周海目光凝结,看着她来去自如的纤瘦背影,顿时浑身一松,一屁股坐了下去,忍不住抬手擦擦额头的汗。
这实在不能不叫他多想,赵长宁可是皇帝身边的,今日之事,到底是皇帝知道后让她前来,还是她自己前来?
他都不敢细想。
赵长宁出了高府,看到抬轿子的人竟然还在,便站住了脚。
两个老人也站起身,讨好道:“姑娘,还要我们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