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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已经有些哑了,但好在中秋宴这事儿是终于定下了,今晚能睡个好觉。
她回住所的路上,老是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寻了个机会,将人给吊了出来。
“云生?”她松了口气,但又有些耐不住的烦躁,“大晚上的,你跟着我做什么?”
云生吓得一抖,惶恐地道歉,手足无措,“对不起,姑姑,我,我错了……”
赵长宁有些无言,不耐烦地看着他,“我已经让你葬了巧玉,你还要什么?你直说。”
云生忍不住又想哭,但想到安义的话,他死死忍住了。
“姑姑,我不想要什么,我,我,我想跟你说一声……”
赵长宁拧眉,打断他结结巴巴的话,道:“云生,我不是你,你以为我现有的一切是平白无故来的?我没有空去安慰你那颗弱小的心,我有很多的事要去做,我很忙,明白吗?”
云生被姑姑凶的受不了,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他哽咽的抬手擦泪,抽噎着道:“姑姑,我明白,呜呜呜……我是想跟你说,永和宫里的昭仪娘娘,买通了教坊司的司乐,想在中秋宴上献舞,呜呜呜……”
赵长宁:“……”
她只觉更烦躁了。
云生见姑姑转身就走,连忙追了上去,“姑姑,我只希望你能信我,我不会成为姑姑的拖累,我也能为姑姑办事的……”
赵长宁被他喋喋不休烦得受不了,怒气冲冲地吼他,“你闭嘴。”
她走着走着,突然又顿住。
云生一下子就撞了上去,整个人都吓懵了,一叠声地道歉,“对不起姑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赵长宁转身,抬手,一把提溜住他的衣领子,咬牙切齿的道:“闭上你的嘴。”
她将云生直接压到了皇后面前,将云生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和皇后娘娘说说,怎么发现这事儿的?”
云生乖巧的跪下,这会儿总算不哭了。
“禀皇后娘娘,奴才从前是个小火者,每日就是各处送炭火,以前宫中宴会,奴才认识了一个……”
赵长宁扶额,“你说重点。”
云生缩着脑袋,“最近中秋宴,教坊司里的不少乐工都进宫待命,里头正好有我相熟之人,是她告诉我的,说昭仪娘娘花了大价钱,买通了司乐和领舞,想在中秋宴上献舞。”
他怕姑姑和皇后不信,又补充道:“她是正好瞧见了,本来当做笑话说的,我仔细问过,还拉着她去认了,就是昭仪娘娘身边的小五子。”
赵长宁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意思,先去求证了才说。
皇后听完,不由冷笑起来,又是这些该死的太监,一个个的手伸到天边。
“她可真是着急,这禁足之期都未到呢,就迫不及待的想复宠。”
她朝赵长宁道:“去将那司乐和领舞带过来,本宫倒要看看,商媚儿还有什么手段。”
“娘娘,马上就要到中秋宴,此次宴席,属国领邦皆来朝贺,皇上十分看重。”赵长宁温声劝诫,“若现在将领舞和司乐带来,届时耽误了中秋宴,在领邦面前失了国威,恐怕皇上那边不好交代。”
她此时最着急的,是怕昭仪娘娘打算在中秋宴里使坏,这直接关系到她的命,更别提后续的女官一事了。
皇后并不笨,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她此刻只觉这皇后之位束手束脚,气得咬牙,“难道就看着她起复,甚至使坏?”
赵长宁垂首沉吟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