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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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自己的银子垫资,让他们请人开窑,也好见识见识。

很不幸,历经整整一个月,最后烧制,竟然废了两窑,其中一窑,也只有一半能勉强算数,这还是小件,都没有烧制最昂贵艰难的龙缸。

失败率有点高,成本虽不高,但浪费时间浪费人力,最重要的是,浪费钱。

赵长宁等人此时才明白,果然还得是大户,还得是官窑,只可惜那些大户就算听到这些风声,也不愿掺和。

宋环咬着牙,“姑姑,咱们再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

赵长宁眼珠子转了转,她这种在宫里摸爬滚打的人,有自己的法子。

“去打听打听那些大户可有什么仇家往事,越隐秘越好,越凄惨越好,越是嫡支旁支的,越打听清楚些。”

三月的江西已经绿意盎然,流水潺潺,赵长宁有些稀奇,若是玉京,这会儿还冷着呢,有些地方,雪可能都未化。

一行人已经不住驿馆,小地方的驿馆实在简陋,她干脆租下一处三进的院子,每月也才七两的租子。

这处小院依山傍水,十分舒适,唯有一处不好,就是太潮湿了。

整个早春,几乎都是在蒙蒙细雨中过来的,感觉弥漫的雾气就没怎么散过,太阳也是半个月难得一见,晾晒的衣裳长久不烘干,会有一股怪味儿。

经过大家近半个月的摸索走访,还真打听出一处官窑郑家的隐秘往事。

“凄惨,特别凄惨。”周淼有些激动,“姑姑,听说那母女俩早就被叔伯兄弟给赶出了郑家,郑家的当家人不许她开窑烧瓷,如今母亲病重,小姑娘小小年纪为别人浆洗衣裳才勉强糊口。”

赵长宁只关心一件事,“她会烧窑制瓷吗?”

“会的,听说天份不错,自小便跟着她爹在窑口转悠呢。”明秋也很惋惜,“这样的人竟然会被赶出来?郑家是怎么想的?”

左玉撇嘴,“有什么难想的?无非就是欺负孤儿寡母,没了丈夫没了爹,这样的大家族,可不就是受欺负,更主要的是,这个女孩儿,挡了郑家一些男人的路,郑家不愿将家底交给一个女人,万一将来旁落呢?”

她接着道:“听说这个女孩儿性子也很硬,无论怎么逼迫,都硬是不说她爹研究出来的烧瓷方法,郑家人恐怕也是以此来拿捏逼迫呢。”

赵长宁笑着道:“左玉现在也越发机灵了。”

那就当然要去见见了,赵长宁也不空手,得知她母亲病重,便请了当地最厉害的医者一同前往。

只是让赵长宁也很意外的是,母女俩的生活环境,实在糟糕。

“不是说给了钱安顿吗?怎么住在土窝子里?这个天儿,人怎么受得了?”

土窝子就是在山脚挖个洞,外头搭着木架子遮风挡雨,人住在土窝子里,不止潮湿,还特别危险,尤其是最近落雨太多,这黄土成堆的往下掉。

看到一大堆的人又过来,还看到熟悉的医者。

郑婵冷着脸,将一盆水直直泼了过来,“我们母女便是死,也不用你们假仁慈,回去告诉郑立伟,想要我爹的法子,做梦。”

赵长宁看着瘦的不成样的姑娘,伶仃而立,一头枯黄的头发,干瘪的脸颊,还有起皮的嘴唇,破旧的衣衫,无一不昭示着她的困窘。

但她的眼睛却明亮如火,因着瘦弱,一双大眼睛占了快半张脸,满脸的愤怒,表情已经有些可怖和偏执,但眼里火极旺盛,仿佛窑火般炽烈,里头烧着满腔的恨意。

宋环站了出来,“我们不是郑家的人。”

郑蝉冷笑,“不是郑家人过来干什么?我还没死,过阵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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