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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宁几乎是一进屋子就扑倒在床上,快要睡着了,才迷迷糊糊的脱下外衣,彻底陷入梦乡。
许婆婆看的心疼,出来就拉着云生问,“最近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很辛苦?”
云生点头,“姑姑最近很累,几乎没怎么睡过,婆婆,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一直等太阳升至头顶,许婆婆越发担心。
“去叫起来吧,这么睡下去可怎么好?总得吃饭啊,她胃也不好,我今儿特意用瓦罐煨了山药粥,最是养胃了,还有南瓜馒头跟炒鸡,她吃着正好。”
云生便犹豫着去敲窗。
赵长宁其实已经醒了,被饭菜香气勾醒的,听到敲窗声,笑着应了一声。
起身后磨磨唧唧地洗漱,她在宫里做什么都要快,要好,来了这儿,就不用考虑那么多,很是轻松。
她出了房间,许婆婆和云生还有太平就准备着摆碗筷吃饭。
李云秋跟在一边,正很是期待地等着呢,忽然听到什么声音似的,站起来就往外跑。
赵长宁赶紧叫她,“云秋,不要乱跑。”
她急忙跟了出去,见李云秋美丽清灵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甜笑,正盯着巷子口看。
“怎么了?”
就见巷子口一辆牛车晃晃悠悠的往里走,不正是明轩吗?
太平也跑了出来,看到主子,眼睛都亮了,“大人今儿回来得好早。”
明轩满头大汗,浑身狼狈,牛车颠簸,连头发也有些散乱,显然赶路有些着急。
他看到赵长宁后,很是松了口气。
“中午没看到太平,便猜到是你回来了,平安就好,我一直探听不到你的消息,只知道你被关起来了,对不住,我帮不上你……”
李云秋等哥哥一下来,就去拉着袖子,很是亲昵。
明轩也笑着摸妹妹的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化开的糖,“喏,这是今天的糖,明儿可就不能吃了。”
赵长宁摇摇头,温声道:“我一直都挺好的,多谢你记挂,快进来吧,正好吃饭呢。”
等明轩洗漱好后,大家才开始动筷子。
明轩帮她舀粥,忍不住问道:“这次釜底抽薪很险吧?你还被关了些日子,就这么完了?”
赵长宁偏头看他,探花郎下了凡尘,就接地气许多,只是谋算一点不少,大概又想弄出当年斗胡狗儿的气势呢。
“明大人,胡党之乱,阴云至今都未消散,损耗之大,怕是连你也算不清吧?大庸经不起这么弄的,你是探花郎,自然明白我的话,对吗?”
明轩了然点头,叹道:“话是这么说,只是那些贪蠹抓不住,我就觉得不甘心。”
赵长宁只笑笑,没说话。
她做这些事,可不是为了抓贪蠹,也不是为国为民,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她做这一切,都只为权。
不过,这些话自己心里明白就行,说出来就不好听了。
一顿饭吃完,大家开始寻着阴凉地儿坐着乘凉。
只有太平苦命地爬起来,拿起叉子叉草料,这会儿正热呢,牛跟马都刚歇了气,正饿得慌,顺便还拉了一大坨。
被苍蝇围绕的他,脸更苦了。
赵长宁看太平这模样,真的想笑,望着那日益破旧的牛车,之前至少还挺板正,现在路走多了,轮子磨损,板车也开裂了,瞧着很是简朴。
真的很难想象探花郎赶着牛车去上课,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