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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船都弄到了,钱又能拖几时?最后还不是要拿出来?倒不如他来做个好人,这时候卖点好,将来说不得也算一点人情。
赵长宁悄悄带着十万两银子回到了景德镇。
“这些钱虽说不能厘清现有的款,但只要这批瓷器能出海,收回来的钱足够解决这些问题了。”赵长宁拉着大家一起商量,“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这些人,无论是用什么法子,也得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宋环等人表示明白,包括明秋和左玉,大家都很清楚现在快到见真章的时候了。
“姑姑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安抚大家的。”
已经快到中秋了,忙活半年,终于见到了一点曙光。
好歹见到了钱,百姓总算是安分下来,赵长宁并不怪他们,百姓们活着,就是为了这碎银几两。
赵长宁想到户部那些老东西,就忍不住冷笑,户部尚书齐玉微,亦是阁老之一,是高赟最得意的门生,这钱拿不下来,高赟这老东西想必出了大力。
就算不是他出大力,内阁另外两人,肯定都没出好主意。
她还真不明白,这事儿,他们怎么就这么见不得,难道她能拿到这些钱?她中饱私囊了?国库丰盈,难道不好吗?
想到这儿,赵长宁心头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她累的要死要活的,那些人还拼命扯着她后腿,要个钱跟要他们命一样,凭什么?
她要参他们一本。
折子写了两天,才投递出去,方文海的信也加急到了,说是船已经到港,瓷器要尽快运送,再拖下去,这船得到年初才能回程。
他信中写的倒也很详实,“……若是年底之前回程,阖宫大喜,皇帝大喜,女书令之功也能更重,最重要的是,海上风向不等人……”
赵长宁吁了口气,终于来了,成败,全都系在这上头了。
她不顾旁人劝阻,坚持要跟着押送去广州,因为她实在放不下心,至于为什么要选在广州港,除去浙江和福建的倭患和匪患,其实在先帝时,各港口的船只能运送大庸自己的粮和盐铁等东西,是不能出海的,但唯独广州港从未禁止。
这里是大庸最繁华便利的对外之所。
赵长宁这次没有急着赶路,等到广州时,瓷器都已经装船了。
虽然中秋早就过去了,但广州这边还热得很,唯有一样令她无奈,越往南行,香娘子就越发地大,这东西简直无处不在,半夜都可能爬到人身上,令人害怕。
只是她身上带有重任,没有心情去欣赏沿途风景。
方文海亲自来迎接,胖乎乎的身形,似乎也瘦了些,不变的是他的笑,还是挤得眼睛都快没了。
“哎哟,女书令,我这真是千盼万盼,你可算来了。”
赵长宁笑道:“方大人怎么还亲自来广州市舶司了?”
“那可不,为皇上办差,都不泳衣嘛,女书令不也亲自到处跑吗?”方文海的官话总是时不时蹦出一点口音,“再说了,女书令你的事儿,我可不敢耽搁啊,这关系到市舶司将来在朝堂的地位,我更不能忽视了。”
赵长宁忍不住又重新打量方文海,记得之前见他,也没这么懂事啊,经常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方大人,你这是?”
方文海在官场混迹许久,自然明白赵长宁的疑惑,“女书令,有我在,您就放心吧。”
他悄声道:“那账册,您应该收到了吧?”
赵长宁虽有些惊讶,但也没有那么惊讶,“方大人,有您在,我自然放心,不过,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