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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关于上次Astray泄露的事,我们原先以为是他们自导自演,所以耽误了自查。但是——”
贺乘逍接过她递来的报告:“追溯到了未登记的地址?”
“是,我们内部的设备都有记录,所以我怀疑上次Astray的泄露,和我们这一批的实习生有关。”
怪不得让宁惟新出去。
“有怀疑对象吗?”
安然迟疑:“第19页是解析结果,您……需要您看看是不是方便继续。”
还有不方便继续的?
贺乘逍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就愣住了:“这个……我见过。”
解析结果指向一个邮箱,他曾经见过这串组合——白逸给他的。
他们本来应该在拿到它的当天就调查这件事,可是当晚就爆出泄露问题,溯源工程量大,再加上Astray那边明显异常的态度,流程一直拖到现在,现在排查的结果居然是来自他们内部。
两件事结合起来的话——
也就是说,是他们自己人把消息漏给了媒体。
是谁要对乘方下手?
“你说吧,有哪里不方便?”
“对面很谨慎,活动记录很少,但初步怀疑,它能搭上咱们内部系统,是因为——小宁。”
“不可能。”贺乘逍下意识反驳,“小宁是我学弟,还帮乘方顶合作,怎么可能是他呢?而且小白的父亲和张老先生都看好他——”
安然连忙解释:“您误会了,我不是说是小宁干的,但是加进来的契机或许与他造成的内网崩溃有关。”
宁惟新刚进乘方时,觉得他们的流程过于繁琐,自作主张砍掉了一些枝叶功能,不料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造成了乘方停摆,贺乘逍都被抓回来加班恢复数据了。
“小宁还是学生,很多思维上的东西没有转变过来,心是好心,疑罪从无。到这一步就断了吗?”
“同样是搞学术出身,我觉得我还挺能理解他的。”贺乘逍道,“他之前被误会抄袭,要不是银柏那边给出了证据……他挺不容易的,或许是树大招风,如果我们做管理层的都不能公正对待,岂不是要让其他人失望?”
——安然一开始问他这个问题,就是知道贺乘逍心里是向着宁惟新的,此刻心里也没有多少意外。
但她是对乘方负责的。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贺乘逍偏袒。
“……”安然叹息一声,“您记得吧,您和小白的结婚纪念日。”
记得。
怎么不记得。
视频里漫长而无声的等待,比某些时刻见到的歇斯底里的哀嚎还要伤人,那是从心里密密麻麻往外渗的,无以躲避,无处发泄。
贺乘逍看了一晚上录像,神思有些恍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
“记得。”
“我当时有交代小宁订一束花,但他应该是忘了。”
花?
视频里灿烂的红玫瑰闯入贺乘逍心头,瞬间把他压抑住的情感直接掀翻:“什么花?”
“他是不是跟您说忘了订?”
记忆在抽丝剥茧中复苏:“……对。”
“我帮您补上了。”
某个关键在脑海中贯通,贺乘逍眼底倏地燃起几分希望:“是你?那个红玫瑰是你送的?”
“是啊,我听说了这件事后,就连忙去补了。”
“……谢谢。”
是安然送的。
不是别人,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