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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被上了刑,此刻看见魏明绚,他又是委屈,又是愧疚,小声解释:“少爷,小人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夫人搜到了您藏在枕头里的碧玉簪。”
魏明绚是邹氏生的,邹氏自是对这个儿子了如指掌。
魏明绚小时候得了什么珍爱之物,就会偷偷塞进枕头里。如今即便大了,这个习惯还是没改掉。
而那碧玉簪,邹氏曾在辛禾的头上看过。
再加上魏明绚这段时间除了府里之外,就只去过大房那边。前后一串联,邹氏就拼凑出了全部。
“那个小娼妇!亏我和你爹之前还那么尽心尽力的帮她,她竟然在背地里勾引我儿子!”邹氏怒不可遏,整个人仿若被惹怒的狮子,浑身上下都透着暴怒。
魏明绚知道他娘的脾气,忙跪下认错:“娘,您误会了,辛姨娘没有勾引孩儿,是孩儿单方面心仪辛姨娘。辛姨娘察觉到孩儿的心思之后,一直都在避着孩儿。”
“若非她蓄意勾引,你一个读圣贤书的人,如何会抛却礼义廉耻看上她!”
邹氏不信自己风华正茂的儿子会看上一个她新寡的妾室。而且这妾室还是他大伯的妾室!
再加上先前,辛禾曾短暂的投靠过他们二房这边。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又与他们疏远,反而与魏明烬亲近起来。如今她又与他们的独子不清不楚,本就对辛禾有偏见的邹氏便笃定,这一切都是辛禾蓄意勾引所致。
“娘,您真的误会了,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魏明绚不停地解释,但此刻怒火中烧的邹氏哪里听得进去。
魏明绚每劝一句,邹氏的怒火就更盛一切。她觉得,是辛禾勾引了她儿子,令她儿子色令智昏,还将一切的过错全揽到他身上。
邹氏握着簪子猛地站起来,怒声道:“来人,将安平拖出去打死。”
“夫人饶命啊!”跪在地上的安平抖若筛糠,忙不迭的磕头求饶,“少爷,您救救小人,救救小人。”
魏明绚也没想到,他母亲竟然会想要打死自己的小厮。他立刻膝行过去为安平求情:“娘,孩儿错了,孩儿知道错了,您怎么罚孩儿,孩儿都认。求求您,您不要打死安平,安平自小陪孩儿一起长大……”
“若不打死他,难不成让他将你们之间的丑事嚷的人尽皆知吗?”邹氏厉喝,“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拖出去。”
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仆进来,当即将安平拖了出去。
隔的老远,魏明绚还能听见安平的哭饶声。
“娘,求求您,求求您了。”魏明绚不停的给邹氏磕头,想为自己的小厮求一条生路。
但邹氏非但不为所动,还下令道:“从今日起,你就在房中好好待着,不许迈出房门半步。若你敢偷溜出去,你近身伺候的那些都别想活。”
说完,邹氏拨开儿子的手,满面怒容朝外走。
“阿娘……”魏明绚冲上去,试图想叫住邹氏。
但守在门口的小厮们却将他拦住。不论魏明绚怎么凄厉的哭喊,邹氏都头也没回。
见邹氏彻底走远后,魏明绚才不再挣扎。小厮们忙将魏明绚连拉带扶的带回房中坐下,然后一溜烟全出去将房门锁上。
若搁在平日,这些下人们或许还会帮魏明绚。可今日邹氏已将丑话说在前面了,若魏明绚敢偷溜出去,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他们虽是下人,但他们的命也是命。,这些下人自然不敢再违逆邹氏的意思。
而邹氏从魏明绚这里离开后,就直奔大房这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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