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直播我谋逆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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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此事我会记你一功。”

天幕仍在道:

【钟璜出生得更晚,记事后和外祖多有联系,像钟琮对她外祖就不太感冒,满心都是爱死哪死哪去——真是感天动地祖孙情,咱们大宁朝果然没几个亲缘正常的皇帝,掐指一算,弘安帝居然还算是家庭和谐的类型……好幽默啊。】

弘安帝被那句“家庭和谐”震住了。

他略做思索,想起早逝的母亲,不重视自己的父亲,天妒英才的长子,试图造反的二儿子,明争暗斗让他头痛不已的其他几位皇子……

这都能算家庭和谐?

那后面这些家伙到底有多不和谐?

钟准和周叙言对视一眼。

确实亲缘浅薄,周涉大约也得算在宁朝皇帝里,他这亲缘……和父母反目成仇,流放兄弟。

也算是在宁朝众帝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钟琮不会是和周涉学习的吧?

【钟璜性格温和天真,但因此对家人的关怀也最多。比如中宗本人,他对两个孩子的温柔仅限于童年时期,长大之后就开始拼命鸡娃,稍显冷酷。

仁昭皇后更不用说了,钟璜三岁前她忙着义学,三岁后忙着四处巡抚,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

钟璜因此和顾敬山感情深厚——这种话一直深受诟病。总有人跳出来说:“钟璜和外祖关系真那么好,怎么不把顾敬山救下来?我看他周家人的基因就是爱演!”

但是从事实来讲,钟璜替他收尸,清理后事,的确已经是他这个手中无权的皇子能做到的极限。】

沈明哲琢磨了一下,这个“机音”是何物?

周家人的“机音”又是何物?难道是有这种声音的人,都特别爱演么?

顾寻辉听见父亲的死讯,此时忍不住开始反思。并不是反思自己为什么没有救下父亲,她能隐约感受到未来的变化,亲情的变化,有时候同样难以捉摸。

她此时想的是,无权之人,果然无论在哪里都很难活得好。

顾敬山看着女儿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安慰了些许。

唉,女儿果然还是在意他的。

【但无论如何,顾敬山死或者不死,都改变不了什么。

景化七年十月,中宗的屠刀将朝廷彻底清扫干净。他的名声也从此一跌到底,史书说他:

“因东宫储君之事,朝堂多有争议。中宗力排众议,以定社稷。

凡有违逆圣意者,或削职贬官,或流放边陲。乾纲独断,挥刃殿前,以儆效尤。

朝堂自此一清,众臣仰悟天恩。凡有诏令,皆曰“陛下圣明”;每有廷议,皆称“陛下圣断”。实乃君臣一心,乾坤朗朗,政通人和矣!“】

天幕徐徐念完,听得众人一阵倒牙。

任恒虽然不精文墨,好歹也是进士出身,这史书真是掩饰都简陋粗鄙,纯粹是冲着找死去的。

他甚至怀疑,这不怕死的史官,几乎就是想着去死。

天下官员谁不知道,被皇帝斥骂、贬谪而死的大臣,简直就是天然蒙上了风骨、正直的面纱?

任恒啧啧嘴,心里暗骂一声:好生阴险。

弘安帝看得一愣。他并没有看过自己的起居注,大概也不会被骂得这样惨。

这种程度的直言……已经不算是直言了,如果被他看见,恐怕真会想改一改史。

【感觉阴阳吗?这甚至不是阴阳,是指着鼻子骂了。

这段记录中宗并不是没有看见。事实上他最喜欢看史书,很多早期的记录,如果有不完整的地方,他甚至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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