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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的,他在陆放这里似乎胆子是大了些。
可陆放明明答应过他,却不肯做到。
叶知丛没来由的不高兴,在他意识不到的地方,眉心不自觉蹙起,心口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有些失落的难过。
就像没有看到那场海上的大雪一样-
“张嘴。”
“。”
没有人会主动当畜生的。
陆放想。
可当他将体温计放入男生口腔,带出些湿润晶莹,将柔软唇瓣沾染出水润模样,舌尖还恋恋不舍地卷过唇角时。
三十七度二,低烧。可口腔很烫。
叶知丛叼着人离开的指尖不肯放,垮着一张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脸,像是在和人发脾气。
小朋友好像凶巴巴地,脸颊也烧得红,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皱着鼻尖委屈。
“说到做不到不好的,”叶知丛控诉,“是骗子。”
陆放心道当畜生难道就好了?
——好吧。起码比当骗子强。
至少此刻,他们彼此都这么认为。
CPU要被烧坏了,主机烧得很烫手,充电口插拔半天,热得要冒烟。
USB接口正反两面校准半天成功连接,可以通畅无比的完全传送数据。
叶知丛的手机连接着陆放的充电线。
有了信号后,屏幕亮起,一直没接收到的信息终于疯狂涌入,铃声叮叮咚咚不要命的叫。
小朋友回到家一直响怎么办。
陆放咬着人耳梢,“让我看看,是不是坏掉了。”-
叶知丛神奇地退了烧,湿哒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哪怕他现下腿像面条似的软,下地时一个踉跄,原本红还没褪的膝盖再次磕到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可他还是执着地随手捞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往门外走。走得缓慢至极,却步伐坚定。
陆放眉心一跳。沉着一张脸把只穿了一件他衬衣的人给捞了回来。
“去哪儿?”
骤然失重,叶知丛下意识伸手圈人,抬脸对上那副质问的视线,很乖巧地回答:“我要去画画。”?
哇噻。
身残志坚?
要不要给人颁个奖。
陆放无视人抗议,捞着人把人抱了回来,“不许去。”
叶知丛歪了歪头,顿了片刻依旧坚持,“可是我突然很有感觉。”?
“这很难得的。”
陆放不肯放人,抱着人往回走,“哪里难得?”
“很少会出现这样的感觉,一不小心就抓不住了,下一次到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我需要现在就去把它画出来。”
陆放差点又要被气笑了。他托着人颠了颠,随手又在人衬衫之下的地方拍了一巴掌,不重,就是声音有些清脆,莫名拍出了些淫/靡的意味来。
刚做完就要去画画?那双腿夹的住画板吗?
然后叶知丛很认真地给了他答案,“我有画架的。”
“……”
陆放轻叹一声,片刻后又化成低笑,“着什么急。”
叶知丛被放进柔软大床中,岔开着蹆还没来得及合拢。身上随手披着的衬衫也是半挂不挂地滑落在侧,露出浑圆的肩头和白皙的锁骨,带着指印的腰藏进衣物布料之下。可尽管如此仍不死心地从床上爬起来,膝盖蹭着黑色的床单向前挪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