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婚夫他叔先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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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与刺激乱七八糟地揉在了一起,太多情绪七头八脑地涌进来,把整个人都搞懵了。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生命,死亡,心动和爱。

当舱门打开,冷冽稀薄的空气涌入鼻腔,叶知丛甚至不记得他是怎么穿好的装备,又是怎么和陆放一起站在舱门前的,过于刺激的感知使得他对旁的一切事物完全失忆。

他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一样。

他全身的血液都在飞速循环,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他怔愣地看着脚下云霞,看着遥远的雪山和湖泊,这一个瞬间好像什么都要忘记了。

他在看着吧,他是在看着吗?

他睁着眼睛,却好像什么也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了,心里有个念头说快跳下去啊一定很爽,另一个声音又告诉他,跳吧,你即将迎来死亡。

对高空的恐惧与生俱来,是人类天性无法压抑克制的对死亡的敏锐捕捉。

哪怕装备再齐全,安全度高达99.99%,可哪怕是百分之零点零一的风险,落到个人身上就是百分之百的死亡。

叶知丛腿软,身体在发抖。

可他又兴奋地仿佛灵魂都在战栗,或许他真的可以变成鸟儿生出翅膀吧?他的自由在此刻、在万米高空的风里。

直到他的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绕。

他的身后站着陆放,沉静的声音被冷冽的风吹入鼓膜。

陆放说:“你将把你的生命交由到我手上。”

“叶知丛,回头。”

叶知丛所有散碎的意识和思维被一句话全部拉了回来,他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在这一刻,清晰地注视着眼前的陆放。

砰砰。

“无论生死,我与你同在。”

砰砰——

“准备好了吗?”

砰砰!

“别怕。”

叶知丛揣着一颗狂跳的心脏转过头去,他的脊背紧贴另一幅滚烫的胸膛,在迎接着刺骨冷风的洗礼中,他的身后,永远站着一个如松如柏伫立在那里的人。

松柏不会走。

只消他轻轻摇一摇。

抖动的松针柏叶就会落雪给他看。

陆放收紧环在人腰上的手臂,温热唇瓣亲吻人冰凉耳梢。

“我爱你。”

哗啦——

风抱住了他。

云接住了他。

他沐浴在日出的金光里,在这一刻,他张开双臂,迎接爱与自由。

死亡无惧。

他在日出时坠落,零距离拥抱天空,触摸丝丝缕缕被阳光烧起来的云朵。

每一个清晨都是一次重生。

他沐浴在金色暖阳中,穿透层叠堆云,徜徉在棉花糖中,感受着飞翔。

降落伞拽开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就此停滞。

脚下的美景目不暇接,他看不过来、也看不够似的,恨不得将所有所见所闻所感一股脑地全存进脑袋中。

和身后的陆放一起。

登机前,陆放告诉他说他有带飞证,他们可以一起跳。

叶知丛在这一瞬间恍惚过来,他大口汲取着从未品尝过的新鲜空气,高兴地惊呼:

“陆放!”

“嗯?”

“你真的在带我飞唉!”

“嗯。”

陆放在他身后,好像成为了他的翅膀。

叶知丛想要的五彩斑斓的白,恰好是光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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