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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禾近视,但没瞎,知道烟是没点燃的,“贺先生,抽烟对身体不好。”
“这话,你跟你老板说过嗎?”
“……没有。”于禾哪敢啊。
贺尧笑了笑,把烟举到唇边叼着,“那让你老板跟我说吧。”中指上戴着的戒指泛着金属的光泽。
前几日还一口一个闻知喊着,今天就是你老板了,于禾暗中叫苦,不过好在他是带着好消息来的,赶紧把得到的消息给他说了:“贺先生,我来是想告诉你,席總病情稳定了。”
“真的?”贺尧猛地抬头,急切问道:“那我能去看他嗎?”
“额……席總还没醒,我做不了主。”
贺尧作势就要关门,于禾赶紧拦下:“等席总一醒……”
回答他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贺尧不想再听他说话,在这里,谁说的话他都不想听了。他回到房间里,把嘴边叼着的香烟扔到桌上,烟头在桌上弹跳着落在酒瓶子旁边。
酒是从席闻知的酒柜里随便拿的,他不爱喝酒,浅尝了一点,覺着没什么意思,意外翻到了席闻知留在这里的烟。
他记忆中没有对方抽烟的样子,懷着心事,他抽出了一根,还没找着火于禾就敲门了,现在他也没了尝試的心情。
玻璃杯里还有半杯酒,贺尧端起来一口饮尽,皱着眉头放下酒杯,都说喝了酒烦恼会跟着烟消云散,他反而越想越烦了。
他对着席闻知的母亲说的那些话,不过强装镇定,其实心里也十分没底。对方说的那些就像这酒一样,难喝不喜欢也让他一口饮尽进到了胃里。
他强装不在意,实则那些话已经留在了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反复回想。
无法标记、一再隱瞒。
呵,Omega惯会骗人。
贺尧很生气,气Omega隐瞒,气Omega骗人,贺尧也很怕,怕Omega其实就像徐夫人所说的那样。
他们第一次的时候,Omega说的是什么?他担心Omega会因此而懷孕,结果是正中下怀是吗?
真该死啊!
他骂的是自己,怎么就上了席闻知的当,他想的是怀孕了顺理成章结婚,但是席闻知他在想什么?他不会想的是怀孕后把自己一脚踢开吧?
骂完了,他又想,席闻知这样的条件,找谁不成?选中他肯定还是有感情在的,没错,他努力宽慰自己。
另一边陷入昏迷的席闻知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年前他就收到了張教授新药的通知,一直没有抽出时间試药,迫不得已之下才在除夕当天找了个借口来到研究院。新药是研究院的新发现,提取的是高匹配度的Alpha信息素,用来刺激腺体产生更大的反应。
新药的作用谁也无法保证是百分百安全可靠的,研究團队已经尽一切办法把后果控製在可控范圍内,但仍没有预料到会让席闻知陷入昏迷状态。
昏迷状态中的Omega信息肆意释放,同样的精神力陷入完全混乱的状态,测试的機器刺耳的鸣叫,研究院的Alpha和Omega同样要避其锋芒,一靠近就会感到头痛欲裂,让他们切身体验了一回精神力紊乱对神经造成的痛苦刺激。
精神力的源头,陷入混乱的Omega的身体已经因为精神力紊乱带来的痛苦超过自身阈值进入自我保护陷入昏迷。信息素抑製剂、精神力抑制剂用了人体能承受的最大的量,Omega的精神力仍在突破最高峰值,直到超出仪器最大监测范圍。
通知徐文莹来的时候,張教授作为除陈老之外的團队核心人物,仿佛古时候跪在殿前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