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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学的食堂很宽敞,摆着桌椅板凳,每顿饭三菜一汤,有荤有素,主食是粟饭和灰面馒头,一顿饭十文钱味道还算不错。
吃完午饭下午三人继续泡在藏书阁,梁伯卿和卢老则要出门一起去见一位故人。
“青岩,你先带着他们俩在这看书,我们去去就回。”
“是。”
结果这俩老头一走就是大半日,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
藏书阁是禁止烟火的,天色晚了就不能在里面看书了,刘昌邑领着三人坐在外面闲聊。
“你们是哪里的人?都多大年纪了?”
陈青岩道:“我二十岁,青淮十六,青松十三。我们就是冀州本地人,家在龙泉县下属的小镇子。”
“龙泉县……”刘昌邑想了想,“你们那是不是有一口特别出名的泉眼?”
三人点头,青淮小声道:“山泉游记里写过龙泉赋,就是我们老家。”
“哦哦哦,我记起来了,我也不是冀州本地人,老家是田阳县离你们那不算远,是考中秀才后来府学读书的。”
陈青岩一愣,“我舅家也是田阳县人。”
“敢问贵姓?”
“姓李,单名一个呈字。”
“李禀辰是你表哥?”
陈青岩猛点头。“嗯!”
刘昌邑激动道:“哈哈哈,我与他是同窗啊!没想到你们竟然有这么一层关系!”
因为相熟的人,几人迅速拉近关系,刘昌邑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你们什么时候考的县试?”按说梁老的弟子,县试肯定得风光一把,至少得拿个县案首,为何从没听说过。
陈青岩道:“我和二弟现在还都是童生身,小弟连童试都没参加过。”
“为何不考?”
“我之前有事耽搁了,青淮是去年参加的县试,结果遇上春寒,考了一半就病倒了,刚好明天是大考年,我们打算一起参加。”
“去年的春寒确实厉害,听说我们县里都有学子冻死呢!”
几人皆有些唏嘘,青淮道:“县试还好,听说乡试要考三场每场三日,要在里面住九天才能出来,实在有些难熬。”
刘昌邑道:“确实如此,所以科举运气也很重要,乡试是在七月中旬开考,那会天气炎热,若是再挨着茅厕基本就没希望了。”
“为何?”
“你想想啊,上千名考生那几日都在茅厕便溺,加上天气热,臭味能把人熏死哪还有精神写卷子?”
三人一听皆是恶心极了,愈发觉得科举不易。
“但愿咱们都别挨上臭号。”正说着,梁伯卿和卢仲奇回来了,几人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走吧,回去休息明日我们再来。”
三人和刘昌邑互相拱手作别,回了驿馆。
梁老大概白日累着了,晚上精力不济早早躺下休息,其他人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书。
驿馆的房间多,他们每人都能单住一间,陈青岩进实验田就方便多了。
将房门插好,开启实验田进入,刚一进来就听见元宝哇哇的哭声。
“这是怎么了?”
王瑛拎着鸡毛掸子站在旁边,“这小子今天又偷偷往实验田里跑,若不是被我发现的及时肯定又惹得娘着急了!”
白日里他和新招来的两个小子一起玩,结果玩着玩着人突然就不见了。
春生吓得直哭,木头也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