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生西南[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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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地插话,“他们一家就是放屁,什么癞疙宝堂哥,平日里吃喝嫖赌嗨袍哥,烂疮都长到脸鼻子上了,还敢肖想我姐!嘴里说的天花乱坠,不过就是吃绝户的借口,可笑的是致松哥的妈老汉儿竟还觉得这是好事……”

周立行沉默地听着,他知道,当初最英勇的那批袍哥都死了,剩下来的不是贪生怕死的,就是心志不坚的,甚至就是一群没了约束的地痞流氓而已。

“我和老汉儿拼着打架也要把姐姐抢回来,那家人一开始还不答应呢!歪得很……”

说起这件事,杨珺杰一肚子的火又燃了起来。

杨珺秀却一把拉住杨珺杰,不让他多说,“已经过去了,致松的父母也死的不明不白……”

“他们活该!他们见玉闺儿是女孩子的时候,那嘴脸多难看啊!月子里给你多少气受,你忘记了,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呢!活该他们死!被死!要不是看在前姐夫还算个好人的份上,我早……”

杨珺杰跟点燃的炮仗一样,就差没跳起来,杨珺秀不得不伸手去捂弟娃的嘴,两姐弟就这么拉扯起来。

周立行窥一斑而知全豹,他点头,拱手行礼,“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先去了。”

【作者有话说】

73乐山

◎曾是双龙头舵把子◎

周立行不当袍哥大爷好多年,但打听消息的能力,任就是一流的。

尤其是,杨珺秀前夫致松的堂哥致江当过袍哥,甚至还开起来一家茶馆想继续做堂口的情况下。

这简直就是龙王遇上大水,比回家还轻松。

周立行去了乐山五通桥附近,几乎没有废什么功夫,就找到了致江的茶馆。

那茶馆开在城里,单一层的平房,三间铺子,后面有个小院,左右各三间房,最后正堂倒是打通,里面倒是布置成堂口模样,上面放着七张椅子,下面一排凳子。

正堂墙上,挂着一副关圣的画像,下面的供桌放着香炉,只不过没有供香。

周立行在外面的铺子里喊了茶,如当年黑老鸹那般,摆着茶碗阵,掐着三把半香的手势,在那里等着。

然而,茶都凉了,也没人来跟他对暗语。

周立行无奈地笑了一身,端起冷茶喝了一口。

是他冒昧了,当年的正统袍哥们,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在修路中。现在的茶馆堂口,只不过是借了当年那些英雄豪杰的名头,实则是一群鱼目混珠的败类而已。

他自个儿要了一壶热水,收了茶碗阵,慢悠悠地等到日落,中途甚至去上了几次厕所,等到茶铺快关门,等到致江带着人醉醺醺地回来,看着他们十来人去了后院,周立行这才从位置上站起来。

两个堂倌如释重负,天知道他们今天一下午能有多紧张,这个让人发憷的男人一直不走,他们上前攀谈对方也不吭声,搞得人心中紧张得很。

眼看着以为周立行要走,两个堂倌赶紧地来收拾桌子。

哪知道,周立行站起来,却是往后面院子跟着去。

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堂倌想要去拦,被另一个四五十岁的年老堂倌眼疾手快地抓着:

“你还看不出来啊,这是来寻仇的啊!”

“咋看出来的?”

“哎哟喂先人板板,他一来的时候就摆了茶碗阵,那手势我看不出来意思,但我晓得那是以前的袍哥些才搞的东西……”

“他坐着的位置,选的都是背靠墙眼观四方的!你看他那眼神,又冷又渗人,那铁定杀人如麻!”

“快走快走,明天再来,别看热闹了小心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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