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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继续装了?”
轻漫的嗓音幽幽落下来,她粉嫩的耳垂又被晏闻筝恶意用牙齿噬咬。
“不要……”
阮流卿受不住,可避无可避,反倒将自己在晏闻筝怀里埋得更深。
她又气又急,更想到方才听来的而感到愤懑,这个狗男人,都要同未婚妻出去赏月了,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唔。”
正忿忿着,晏闻筝竟又吻至了她的侧脸,轻而易举,便在极是娇嫩雪白的肌肤上又留下一道鲜明嘬痕。
阮流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竟又要羞辱欺负她!可怜自己就是任人摆布的布娃娃,毫无反手之力。
忽而,他又沉沉问她,“方才都听见了?”
阮流卿心中一紧,知道晏闻筝指的什么,她咬着唇瓣,知道自己若是否认,晏闻筝定不会相信的。如是,轻轻的试探着答:“……听见了。”
“当真听见了?”
可他猛然加大了咬她的力道,森冷阴鸷的声线几乎从唇里挤出来。
突然崩泄出来的暴戾让阮流卿茫然,忍着痛意答:“听见了。”
可如此,晏闻筝似更疯了,掐着她的后颈要她扬起头,与她望着他的眼睛。
“卿卿,你听见了些什么?”
阮流卿望着这张诡谲又俊美到太过魅惑的脸,心中恐惧和愤恨交织,声音破碎又坚韧,“我听见你要同嘉宁郡主去游玩。”
纵使心中有气,可越发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却能显然看见晏闻筝眼中随着她话音落下而起的凶残乖戾,如淬了毒的獠牙一般逼人。可难以察觉的,她还看到一抹扭曲,夹杂着疯狂,亦或是……
期待。
阮流卿呼吸急促,根本不知道晏闻筝在期待什么。
“还有呢?”
他眸中期待更甚,阴测测的嗓音甚至带着迫不及待,死死盯着她,要从她脸上掰出什么来。
可阮流卿根本不知还能说什么,她听见的就只有这些,迷茫又恐惧着颤声道:“还……还有什么?”
岂料,自己的话竟无意又触碰了阴冷毒蛇的逆鳞,眸中隐晦的期待被暴戾的嗜血气息彻底覆盖——
他又疯了。
可阮流卿不知道,晏闻筝又在发什么疯。
被凶残黑冷的目光囚锁,阮流卿觉得自己浑身颤软,她都觉得自己要被晏闻筝活活咬死,正千钧一发之际,门口传来了救赎般的敲门声。
影风的声音在外响起,“主上,郡主已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阮流卿听罢,心里若死里逃生似的松了口大气,可没想到晏闻筝根本无动身之意,掐住她细腰的手劲更大,声音却是蚀骨般的柔情引诱。
“卿卿有什么想说的?”
阮流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恐惧的
泪水不甚淌了下来,怔愣的望着他,根本不知自己能说什么。
气氛愈发诡谲僵硬,白芹水温柔婉转的声音在下一刻传了进来,隐着几分小心翼翼。
“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声音轻柔的如同春水一般微荡,听得阮流卿都觉得自己舒缓许多,可晏闻筝听罢,戾气和杀戮未减,仍直勾勾的盯着她,无情的看着她簌簌流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头的人再无催促,阮流卿哭的很小声,似如羽毛一般轻飘飘的,却勾动晏闻筝眉头稍蹙,他捏着少女柔嫩的脸儿又想亲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