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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闻筝……”
声音细弱至极,从唇瓣里溢出来,更像昏睡深处的呓语一般,晏闻筝微俯身,这次听见了。
是在喊他的名讳。
凝着少女娇美苍白的容颜,晏闻筝唇角缓缓携起一抹孤独,似笑非笑,充满玩味。
看来是真恨他,都这样痛苦了,都还记得在梦中喊他。
只是不知道,那一声名字里,是对他的恨多些,还是恐惧多些。
看了一会儿,大掌扯过被褥往少女身上盖。
顷刻,娇小柔软的身子被阔硕的被衾笼罩,乌黑青丝如瀑散在枕头上,更衬得人娇弱可怜了些。
晏闻筝瞳眸微眯,本就光怪陆离的心更是复杂难测,思虑得烦闷,索性想起身离她远些。
可身躯方一动,他发觉自己的袖袍有一抹微不足道的阻力,轻轻勾着。
他一笑,敛眸望向深阔榻上的少女,勾住他袖袍的果然是她。
而人,已经快醒了。
晏闻筝蹙着的眉眼舒展一分,不禁好整以暇,若她知晓自己怀了他的骨肉,该是作何反应?
凤眸微挑,直勾勾看着颤颤掀起眼睫,似挣扎了几瞬,总算睁开了。
潋滟的水眸畜春,尚懵懂无措的望着他,许是反应了些许,认出他来了,刚入世的纯真小鹿受了惊,立马便警惕和厌恶所替代。
更甚孱颤蜷缩着往后撤,可而今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晏闻筝眼睛半眯,觉得甚是不悦,戾气溢出来,偏要将懵懂纯真的小鹿禁于自己鼓掌之间。
大掌一捞,便狠狠掐握住了少女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来。
“往哪儿跑?你跑得掉吗?”
充满戏谑的话阴丝丝的渗入骨髓,阮流卿好不容易醒过来,又觉得全身无力,怕自己又晕过去,急急深吸着气,要自己保持冷静。
可这样的时间,晏闻筝不会留给她,强势偏执的硬将她搂进怀里
,又故作“宠溺”柔情的轻抚她的发丝。
阮流卿不明白,挣不开他的桎梏,反倒愈抱愈紧,更是难舍难分。
她难得再挣扎了,问他:“霜儿呢?”
可晏闻筝听到这话,似很不高兴,她能敏锐的感受到气压低了,寒意往身上游来。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你的妹妹?”
阮流卿被这样毫不留情的话激得心又是一痛,她记得方才的一切,记得霜儿她……
泪意在眼眶里流转,转而便又要不受控制淌下来了,谁料晏闻筝竟将侧首,掐着她的脸蛋,阴测测朝她道。
“嘘。”
阮流卿怔怔着没动,回想着晏闻筝上一次这样疯狂病态的时候,自己……
可就在愣神的下一秒,她没想到晏闻筝将吻落了下来,很重的咬了下她的脸,又顺着往上,落在了眼睫之上。
动作较之方才,俨然收敛了许多,忽略他此刻紧紧桎梏她的动作,如此模样,倒真是太过柔情。
柔情的劝慰她别哭,包容下她方才所经的所有委屈。
这样的举动,落在他那张惊艳绝伦的脸上,实在太具有迷惑性,阮流卿竟在这一瞬间忘记了她和他发生的一切恩怨。
呆呆的眨着眼,任由他吻尽自己将落的泪,又落在她的唇瓣之上。
她不想和他亲,可转而便被扼住命门,滚烫的舌挤进檐口找寻,很快便啧砸的搅缠在一起,更是难舍难分。
光是亲她还不够,还要一只手同她反剪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