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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怒气,又隐隐的透着无力病弱之色。
“郡主,此事……”男人声音略显愧疚,接着是闷哼跪地的声音,“此事其中定有蹊跷,但事已成定局,到底是臣……”
男人停顿了片刻,却许久没说出什么话来,白芹水颤抖着抬起手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哽咽喝道:“你还有何可说?!””
卫成临长睫一颤,双手紧紧握成了拳,道:“是臣欺负了郡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太便宜你了!我乃圣上亲封的郡主,就在昨夜,还为我赐了婚,而今天下谁不知道我白芹水是归政王府的未来女主子,而你竟敢……竟敢……你是丝毫不顾皇家的颜面,不顾你卫家满门吗?”
一字一句,沉沉的压下来,卫成临抬起眼来,“郡主息怒!”
他顿了会儿,静心理着此事的来龙去脉,继而道:“此事虽是为臣之过,可昨夜,为何郡主要进臣的帐子?”
语气不卑不亢,眼眸更是直勾勾的盯着白芹水。他昨夜意识极不清醒,更被歹人下了催情之物。可他能记得,是一名女子率先进了他的营帐,甚至由贴身女使遣走了守在门口的护卫。
“郡主,你可是搞错了人?”
一颗石子激起了千层浪,两人谈话,清清楚楚的映入阮流卿的耳际,方才一众被人撞破的荒唐之情景,更是在脑海中萦绕不停。
阮流卿凝神细细思索,心中越发五味杂陈。
这就是晏闻筝所说的好戏:他即将过门的王妃同她曾经的未婚夫宿了一宿。
更是就那样的巧妙,叫太子一众人等撞破了。
这很显然,是晏闻筝蓄意为之!
心悦他的白芹水是将卫成临认错了,而卫成临那人最是有规有矩,遵循祖制礼教,绝无可能会在这众地方同一个女人颠鸾倒凤,更何况那人还是白芹水——晏闻筝的未婚妻。
所以,这一切……
阮流卿乍时心底一阵发寒,晏闻筝到底要做什么?
不惜将自己未来的王妃,送给别人。
不管怎么样,今日还要安排被人撞破这一戏码,对一女子来说,都太过的残忍。
阮流卿心中寒意更甚,小心翼翼抬起头来望着晏闻筝,波光流转着,没说话,却似乎问出了那句,“你为什么要这样?”
第63章 棋子晏闻筝一直都在利用她
她定定的凝望着他,望进那双乌黑的瞳眸,一如既往的,她捉摸不透。
漫长的对视中,好似一切都模糊远去,成为迷蒙的环境。终于,在他一声漫不经心似的嗤笑中结束,晏闻筝睥睨着她,“你觉得呢?”
语调带着几分惯有的懒倦和恣睢,却是诡谲不明的,裹挟着刺骨的威胁气息。
好像若自己稍微回答不慎,便会触碰毒蛇的逆鳞。
很危险。
阮流卿一时心底发寒,全身都僵硬住了,她竭力维持着自己面上的情绪,不敢漏出丝毫异样来,甚至连眼睫都不敢眨。
“嗯?卿卿觉得呢?”
再一次,他似乎极有耐心,静静的等待她的答案,凌厉冷白的指骨在她脸上轻轻抚摸着,又将她鬓角凌乱的发丝掖到耳后。
微凉的温度一触碰,阮流卿没忍住一瑟缩,但在瞬息之间意识到自己这本能的瑟缩反应会惹怒晏闻筝时,连忙又故作镇定的扑进他的怀里去。
“我……”
被吮得过度的红肿唇瓣翕合,阮流卿温吞的溢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