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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走在门口,阮流卿便顿住了脚步。
不解气。
她觉得很不解气。
每每她如何哭泣如何求饶,他都不会心软的,反倒更是盎然澎湃。
她吃了多少苦头?尽是逼着她灌下去。
而今是唯一解气的机会了,她如何能这样轻易的放过呢?
不……
阮流卿心下一定,将手中的木盆放在门口的架子上,又反手将门从内锁上了。
“哐”的声音响彻在平静祥和的夜里,更响彻在阮流卿的脑海。
她缓缓回过身来,抬眸望着那炕上平躺着的“美人”。
不得不否认,他生得一番好颜色,面容美,身姿更美。
纵使如此,也没有折损他的俊逸,反而更添了些脆弱凄惨的美感。
昏黄的烛光朦胧倾斜,在他冷白的肌理上笼上一层薄薄的光晕。
阮流卿目光不自觉游离,而后一步一步就如被何物摄去了神魂一般,怔怔的靠拢。
距离近了,他身上危险的气息较以前淡了些,更多的是浓郁的药草味。
阮流卿心跳的一声比一声重,目光审视,终于顿在了那不可言说的位置。
她咽下一口气,缓缓地,朝那颤抖着伸出了手。
第76章 压制“乖卿卿,你可怜可怜为夫吧。”……
一切尽沉湎于此,周遭的一切早就都凝固下来,流淌的时间仿化作了冰。
就在阮流卿轻轻发颤的手指方触碰到那之际,她骇然触了火苗一般,烫的她想立马缩了回来。
不仅如此,火更从她的四肢一寸一寸烧到了她的脸上。
阮流卿慌乱的张口呼吸着,白软的耳垂若滴了血一般红透。
她紧紧咬着唇,猛得想缩回自己的手,可她没想到会有人先她一步,牢牢将她的手摁下去。
“唔。”
阮流卿一声惊呼,她吓坏了。
如此摁下去,便恰如其分的……
她猛然抬起一双惊惧盈盈的眼儿,看见晏闻筝半眯着、朦胧又明晃晃透着恶意的眼睛。
“你……你。”
她说不出话来,漂亮干净的脸蛋很快窜上绯红,更像做了坏事一般不敢直视晏闻筝的眼睛。
她用力挣扎着,可谁能想到晏闻筝分明是受了伤的,力气怎都还能如此之大。
而且她进来之时,他分明还晕睡着,怎会偏偏这时就醒过来了。
莫非……
他早就醒了。
“不过两日,卿卿这就饿了吗?”
正揣测着,男人带着轻笑的话语裹挟着虚弱的干哑,可一听,便离不开那肆意的戏弄和亲呢。
阮流卿更羞了,又在此刻情景下的恼,更被晏闻筝“守株待兔”似的计谋而愤恨。
种种情绪顷刻之间涌在心头,偏偏手被他滚烫的大掌握在手里,放在火炉子里烫着,根本拿不回来。
烫意席卷全身,激得她头脑发晕。
“你放开。”
她哑着嗓子斥道,眼眸雾蒙蒙的,似是羞意又似怒恼。
然晏闻筝根本不理会她的意愿,更倒亲呢的凝望着她,转而轻轻一瞥了眼那儿,回望过来时笑意更深了。
“你看,他也饿了。”
“你混蛋。”
阮流卿听不下去晏闻筝肆意妄为的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