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仰的神明来自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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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没什么好在意她骗不骗,萍水相逢,她也不是为他而来的。

侯烛思及此,语调平淡地转过:“刚才看了眼,开车的是艳红,至于车里有没有其他人,等下车才清楚。”

如今深夜,风中滚来细碎的雪花,苏芙看着挡风玻璃,当真前路渺茫。

她微低着头,抿了抿唇:“确实没有相亲像我这样的,但我明天就要回鄂温克旗了,如果今天见不到他……我不想回去不好交代,我真的尽力了……”

说到后面,苏芙感觉鼻尖不受控制地发酸,张唇深吸着气,压下喉间酸涩,指尖揪着,右手的拇指捏左手的拇指。

侯烛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骨节在凸起。

暗黑的道路里,车辆间或掠过几束光影,在这样的冬夜里出行,她却难得没有孤单感,温声对他说:“今晚谢谢你。”

再情急的兔子,还是会礼貌地说“谢谢”。

“打算怎么回去?”

他的车速渐渐放缓,他追得并不紧,雾雪天气反而成了掩护。

谈到这个话题,苏芙心情就好了些:“我准备坐火车回去,从海拉尔到满归有一趟绿皮火车,风景独好,我还没坐过呢。”

所以跟季闻洲请了几天假,来都来了!

车身驶出了城镇,前路便是山林县道,苏芙却异常安心,因为她跟侯烛坐在一辆车上。

夜里跟车容易瞌睡,苏芙便跟他聊天,问起:“你跟乌沙是怎么认识的?”

又是跟乌沙有关。

侯烛下颚紧了紧,骨头咬着,绷着张脸:“小时候在一个乡。”

“哇~”

苏芙眯着眼睛说:“我小时候的玩伴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呢,看来你还挺长情的。”

没来由又突然夸了他,侯烛微微吐了道气,这次话多了些,说:“十岁那年回到鄂温克上学,阿爷带我到其他家里做客,我从一个平房走到另一个院子,只有乌沙,在我进屋后站起来迎接我。”

十岁,回到鄂温克,被欢迎……

这几个字眼在苏芙脑中盘旋。

很细微的一件事吧,侯烛竟然记到现在,甚至拿出来讲,似乎就因为这个细节而和乌沙成了多年兄弟。

苏芙说:“还真是,瞬间的价值。”

这件羽绒服的口袋很深,苏芙的一次性相机就像个卡片一样放在里面,此时她拿出来朝前方拍了张照片。

不管那辆车是乌沙还是艳红的,都可能进入法拍。

她最后问侯烛:“如果乌沙不见我,你会帮我拦下他吗?”

这一刻她庆幸,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是来执法的。

如此侯烛就不会抉择艰难,只当她是想和乌沙见一面。

越野车的高大轮胎碾过石砾,冬季昼短夜长,像这条不知跟到何时的路,苏芙说不上来愿不愿意让它停。

但它确实停了,就在草坡边。

不知他们是不是认出了侯烛的车,但已无所谓,只有心虚的人才怕被跟车。

既然乌沙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就只能这样相见了。

忽然,前车的后车厢门被推开,苏芙眼瞳一睁,艳红在驾驶座的话,那现在下车的就是别人!

等侯烛将车一停,苏芙径直推开车门,朝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喊:“乌沙!”

男人果然抬手压住了鸭舌帽!

风滚尘雪,看不见对方的脸。

苏芙裹住脑袋的风衣帽刮着耳尖,就在她跑过去时,从驾驶座里下来的艳红逆着风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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