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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充满着各种低语的试炼场陡然安静下来,学徒们似乎也觉察到场中氛围的不对劲,纷纷停下剑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
见她们停下练剑,傅离染拧起眉,沉声道:“现在是剑道课,你们不练剑,停下做什么?”
那些学徒如梦初醒,支支吾吾应了一声,继续练起剑招,而傅离染说过这句话后便抿唇不语,视线微垂,没去看仍站在那的人。
数次的视而不见与回避,难堪之余,更多的是恼火,纪时钰径直上前,赌气似的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声音僵硬:“师姐,我有事找你。”
自她成为傅离染的师妹后,她们之间便免去了这些虚礼,现下的行礼让二人的关系看起来疏远至极,像是回到她没有拜进照影峰的时候。
傅离染终于将目光转向她,语气冷淡:“何事?”
纪时钰察觉到周遭的视线,道:“需要和师姐借一步说话。”
“现在是剑道课。”
纪时钰一愣,随即明白这话背后的拒绝之意。现在是剑道课,师姐不会贸然离开试炼场。
沉默片刻,纪时钰转身,她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站在一棵树旁,似是打算等剑道课结束。
傅离染没管她,跟学徒们讲起下一式剑招。
约莫半个时辰,剑道课结束,学徒们纷纷离开试炼场,站在原地久久未动的纪时钰终于抬起头,缓步往这边走来。
“现在能说了吗?”她的声音不似往日的清澈,带着一丝嘶哑。
傅离染动了动唇,依旧是那冷淡的两个字:“何事?”
纪时钰定定地看着她,忍着心间翻涌的情绪,“师姐为何不告诉我这几日要去别的峰授课”
对于她隐忍不发的情绪,傅离染淡淡道:“我同云烬迟说过了。”
纪时钰皱了皱眉,不明白她的意思,“你为何不跟我说呢?”
傅离染却反问:“跟她说不是一样的吗?”
她告诉了云烬迟,却不愿同自己说半句话。可笑的是,昨晚痛苦难捱之际,她的潜意识里一直在等着师姐回来,今日一早才从别人那里得知师姐不回峰的消息。
这怎么会一样,怎么能一样?
纪时钰深深地凝望着她,眸中浮上一层痛意。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
“昨晚我的传音,师姐收到了吗?”纪时钰头一次打断了她,语气带着一丝固执。
傅离染默然不语。
长久的沉默,纪时钰已然明白,神色僵滞地退后几步,像是有一把利刃,将她的心生生地剜了又剜。
她忽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径自转身离开,不愿再多问一句。
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良久,傅离染抬眸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神色复杂。
*
心绪起伏不定,灵力也跟着紊乱起来,纪时钰不管不顾地往前走去,她不清楚该去哪里,只想立即离开此处。
忽然,她停住脚步。熟悉的痛楚自灵府开始蔓延,直至寸寸经脉间,纪时钰捂住心口,有些脱力地倚靠着树身。
和昨晚如出一辙的疼痛,她颤抖着指尖,尝试再次凝起灵力,用灵力压制,然而结果也和昨晚一模一样。
越发地使用灵力,灵府间的绞痛便越发剧烈,纪时钰半跪在地上,一抹腥甜迅速地从喉间涌出,染红唇角。
诡异的疼痛再度席卷而来,她这次没给任何人传音,慢慢蜷起身子,似乎这样能减轻几分痛意。
纪时钰意识到自己的灵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