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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离染清楚自己此刻的情况也没好多少,甚至更糟,脑海中浮现一抹堪称荒谬的想法。
想要纪时钰像上回一样,齿尖抵进咬破肌肤,吸吮般地吞下鲜血。
近乎亲吻的感觉,尽管只是她一个人的臆想。
“阿钰。”傅离染轻轻抚上她的脸庞,忍不住地轻声呢喃着。
不知过了多久,鉴清镜的转动逐渐停下,飞回傅离染手中,灵气也慢慢被切断,直到现在才算是完成了今日驱除魔气的过程。
怀中的人紧闭着双眸,像是无意识地沉沉睡去,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衫,傅离染收好鉴清镜后给彼此都施了个清洁术,而后为纪时钰掖了掖被角。
外头夜色已深,这次使用鉴清镜的过程大概耗了三个时辰,傅离染的指尖探上眼前人的脉搏,一番探查过后明显感觉到纪时钰体内的魔气没有之前的浓郁。
看来这种办法确实有效果,傅离染垂眸看着她,唇边终于露出一点轻松的笑意。
只需半个月,纪时钰体内的魔气便能被清除,而那时也是揭露姜汐昼罪行的时候。
摊开手心,一颗黑石静静地躺在其中,傅离染的眼神冷下去,里面的内容她已经看过,足以说明姜汐昼勾结魔族,陷害同门。
*
望川城,客栈中。
前往的魔域的那批修士早已回来,无一不皱紧眉,颓势尽显。
原本的打算是一层层地破开魔族的防线,最后打到魔主面前,不料连镇压纪时钰的计划也失败了。
温移的脸色难看至极,怒道:“傅离染呢?让她过来。”
见神宗的学徒们静默一瞬,一名学徒从中走过来,低声道:“傅师姐说此事另有隐情,她……她过后会解释清楚。”
“过后解释清楚?”温移冷笑,“现在另外两宗的宗主都等着我给一个解释,我看她是不想再当照影峰的峰主了。”
楼上的姜汐昼撑着栏杆,将温移的话尽数收入耳中,勾了勾唇后转身回房。
她不知道的是,有一人躲在暗处亲眼瞧着她回房后,才缓步来到温移面前。
“宗主切莫动怒,宗内有人勾结魔族,陷害同门,此时还需静静观察,找出那人。”
杜镜意特意放低了声音,只有温移能听见,她眼神诧异,敛下所有的怒意。
“虽说傅离染这两次确实做得不对,不该救下那魔族,但她自幼在见神宗修炼,往日的除魔中也从未有过差错,此事必有隐情,宗主现在的注意力该放在提防勾结魔族的人身上。”
温移听出她在暗戳戳地为傅离染求情,冷哼一声,并未再多言。
姜汐昼转身进房,却并非她自己的那间。
木门“吱呀”一声,房内的南宫仪立即站起来,有些慌忙地将一个东西藏在身后。
姜汐昼自然瞥见了她的小动作,面无表情地走近问:“什么东西”
南宫仪抬眼看她,而后别过脸,罕见地违背她,“是我的私事,师姐没必要知道吧。”
她越是这般说,姜汐昼越是来了兴趣,直接伸手按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越过,扯出她手中的东西。
是一封家书,姜汐昼冷冷看了她一眼,直接撕开。
拿出里面的书信极快地扫了眼,姜汐昼便大概清楚了内容,冷声质问:“你准备离开见神宗,回南宫家”
她的语气极为冰冷,南宫仪明白她生气了,以往这个时候南宫仪压根不敢违逆,可这次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反驳:“我来见神宗修习术法本就是为了后面能帮上母亲,为何不能回南宫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