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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事后,谢父得知这场事故,第一次冲谢乐游发那么大的火。要不是谢乐游躲得快,烟灰缸就砸在了他脑门上。
就连谢母也没拦着,难得联合起来把谢乐游训了一顿。
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从那以后,谢乐游就没再玩过赛车。
面对父母的追问与眼泪,他很沉稳,很快把父母安抚下来。但他内心也在剧烈震动。
不是恐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丧失了恐惧这种情绪。
因为他想要做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
就算是死亡,他也有种自己能够跨越的笃定。
很难解释这种微妙的直觉……就像很难解释为什么当赛车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之时,谢乐游却没有半点自己即将粉身碎骨的惧怕。
环绕在他周围浓厚的安全感,与他本身被蕴养出的自信与才能相辅相成。
他无所不能。
面对死亡与恐惧带来的新鲜挑战,他感到久违的兴奋,骨子里在催促他追寻刺激。
这是个危险讯号。
还好,谢乐游并没有丧失理智,他并非追求刺激不顾一切的法外狂徒,所以他转向了其他更加“安全”的极限运动。
此后过去六、七年。
谢乐游大学毕业,接受了公司,当了谢氏的总裁。
他接手谢氏的过程平稳而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事业发展欣欣向荣。
他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仅仅在于接触对象的一览无余,跟不上对话节奏,令他感到无趣。
兴奋通过极限运动释放出去,致使他对单纯的活塞关系并不痴迷。
情场发展也没什么好说。
眼下的日子日复一日,平静,平淡……有谢氏的存在,他没法彻底抛开谢氏继承人的身份,去从事其他职业,去当赛车手,去上战场,去乔装打扮暗访,去过不一样的生活,体验不一样的新鲜与刺激。
他也有属于他的一份责任。
后来谢母生了重病,谢乐游把心思放在医疗线,全力研制特效药上……他以为他能征服死亡,事实证明,他不能。
即便他已经站在人类财富权势的顶峰,在无可逆转的死亡面前,也救不回自己的母亲。
谢母下葬的那一天,是谢乐游二十五岁的生日。
在送葬的人群逐渐散去后,谢乐游在母亲的墓碑前,举着黑色长伞,静静与消失许久的怪人对视。
怪人的白色长发变短了些,容貌却丝毫未变。
“是你做的吗?”谢乐游问。
“不是。”怪人走近墓碑,学着人类的方式低头默哀。
哀悼完,他抬起头,看向谢乐游:“你过得好像不太开心。”
“我知道你在找我。我看见了你在海边留下的消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来的?”
谢乐游没有回答怪人的问题。
他注视着墓碑上描红的名字,轻声问:“我们当初的约定还作数吗?”
“作数的。”怪人说,“我不是故意不来见你……最近时空屏障持续在削弱,我花了些功夫在处理入侵者。”
顿了顿,怪人道:“我能让源世界时间重新倒流,让你的母亲醒过来,治好她的病。”
“代价是什么?”
谢乐游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