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师也是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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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了一辆大切诺基,柳安木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地质公园赶去。夏天的漠河有长达22小时的白昼,接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让车内热得像个蒸笼。

在这种罕见的高温下,发动机爆缸的可能性会直线上升。柳安木只得边开边停,直到下午四点才赶到目的地。大切诺基停在了开发区的边缘,柳安木下车靠在车门外低头点了根烟。

连续多日的高温下,地质公园里的游客寥寥无几。烟抽到半支的时候,远处焦阳下缓缓走来一个人影,那人影远远看上去像个偷穿了袈裟的黑熊精,走到近处才发现还真披了一件袈裟,不过不是黑熊精,而是一个手里转着菩提念珠的大和尚。

和尚身上的袈裟很破旧,洗得已经有些泛白,脚底的布鞋有些地方已经磨破开线,露出黑黝黝的脚趾,背上还背着一个破烂的双肩包。与庙里那些白胖的和尚不同,这和尚瘦得只剩一层黝黑的皮,但是目光尤为清澈干净,倒真的像是个苦行僧。

他手中转动着发黑的念珠,走到跟前,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柳安木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烟,挑起眉角:“和尚,你不在庙里好好待着,来这荒郊野外干什么?”

第175章

和尚双手合十, 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贫僧并非云游至此,而是专程来见佛。”

“佛?”柳桉木吐出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 有些好奇:“这儿荒得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往前推几百年鸟都拉不出屎来,什么庙能修在这种地方?”

“非也。”和尚摇了摇头, 菩提念珠在他的手腕上绕了两圈,垂在胸前。他缓缓抬起头, 虽然皮肤黝黑,但一双眼睛清澈见底,仿佛雪山脚下的湖面:“佛本无相, 凡能为天下苍生而舍一身者, 皆可为佛。”

和尚汉语说得并不是很熟练, 但他的声音很年轻, 与他黝黑敦厚的外貌完全不同, 如果只从声音来判断,这个和尚最多不超过三十岁。

柳安木将手里按灭的烟头塞回车里,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和尚。和尚脚上穿着一双破烂布鞋,左边的布鞋开了几处线,露出的脚趾非常粗糙,一看就是长年累月在外行走。

片刻后,柳安木挑起眉:“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 不过你不像是‘法华会’的人,你走这么远来到这里,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吧?”

和尚转动了一下手里的念珠,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往后稍退了半步。他的目光很平静看向前方, 但却不是在看柳安木,那目光看向了更远的地方,那里是一片荒芜的林木。

“阿弥陀佛。”和尚念了一声佛号,当他的声音落下时,惊雷般的声音忽然在地底深处炸响,随即整个大地忽然晃动了起来。伴随着如同几万头牛哞的声音,可怕的震动从地下深处向四面八方激荡开来。

短短一瞬间,两人面前的水泥地面裂开了一条蚯蚓般的缝隙。狂风大作,天上的三个太阳几乎同时被黑色的影子所侵蚀,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片飞沙走石的昏暗之中。

和尚垂目看着脚下近在咫尺的大地裂缝,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他卸下背上背的破书包,伸手在包内摸索了片刻,很快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金蟾蜍。恐怕连小偷都不会想到,这个看着到处贴着补丁的背包里竟然放着这么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和尚弯腰将金蟾蜍放在那道裂缝上,在蟾蜍底座接触到大地的一瞬间,一股金色的气浪从金蟾蜍的身上朝四面八方四散开来,“嘭”的一声将周围的纷扬起的沙尘推出数百米。

此刻天上的三个太阳已经完全被黑影遮住,周围的天色昏暗得好像是在夜晚。

柳安木看向和尚手中的背包,微微挑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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