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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嘶…我说不行你没听见吗?”姜谕目眦欲裂的看着靠近脖颈处的牙印,恨不得两巴掌把人打醒。
她早该知道的,这人做事向来如此,先试探她的底线,再凭借她的心软一点点将底线拉低。
很可惜,那是曾经的她了,现在的她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这个角度不太好发力,但仍然在裴云青脸上留下了先是青白,而后迅速变红的五根指痕。
“有没有清醒点?”
裴云青睁开积满泪水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弱弱说道:“有……”
实际上只有他知道,这一巴掌非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像是煽动的蒲扇,无端的将火势助长的更旺。
疼痛,有时也可以成为催化剂。
两人又等了一会,姜谕感觉裴云青靠近她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多少有些担心,想找手机联系一下助理,哪知裴云青的手机不小心掉进沙发缝里去了,她努力几下都没有拿出来。
她又想叫小助理进来联系,奈何被裴云青拒绝了,他说自己不想被第二个女人看到现在这副丑样子,他愿意再忍一会。
“总这样不行!会出问题的。”
因为休息室还兼顾一些女生化妆的需求,所以设有洗漱间,姜谕费尽全身力气拖着裴云青走到里面,就把他丢在淋浴间的地上开始浇冷水。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感冒总比留下后遗症要好。
裴云青从凌乱着斜靠在淋浴间地上,改成了垂头双手抱膝躬身坐在地上,浑身散发着可怜巴巴的气息,莫名的让姜谕联想到在雨天被遗弃的小狗。
见人不说话了,就默默挨浇,她心头攀上几分焦急,“你还清醒吗?都过去这么半天,估计他们也该来了。”
回应她的,只有稀稀拉拉的水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幻听了,还有断断续续的好疼,难受之类的。
终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姜谕关掉花洒第一时间跑出去,把姗姗来迟的助理和一个中年男人领进洗漱间。
两人看到浑身湿透的裴云青,多少被吓了一跳,好在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愣了一下,就赶紧蹲下检查情况。
折腾近十几分钟,又是取血,又是测什么试纸的,他们才把裴云青搀扶到沙发上。
那个中年男人对秘书说道:“咱们被耽搁太久,现在打抑制剂已经不管用了,药效已经彻底扩散到各处。”
通俗来讲,就是药效已经充分扩散,极大部分都被吸收,能被抑制的部分只剩很少,就算打针也起不到作用。
助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面上十分焦急,“那怎么办?就让老板这样忍着?会不会有后遗症。”
中年男人摆摆手,看了眼姜谕,然后对着在场的人说道:“让裴总自己解决几回,药效发作完就好了。”
他说的非常云淡风轻,但是助理和姜谕怪尴尬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半湿不干的礼服,“一会我换件衣服就走。”
助理点头表示他先去找衣服,然后回来就接手照顾自家老板。
然而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裴云青,原本像个虾米一样躬身躺在沙发上的人,竟踉跄的站起走到姜谕身边,不由分说的将她抱住。
“我不用那样也能恢复,你再陪我一会,行吗?”
助理很有眼色的带着中年男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