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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了他这么多年,为他心动了无数次。从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喜欢他,得知他是自己的嫂子也丝毫不曾动摇,成年以前像一道影子一样跟着他,刚满18岁就迫不及待撬起了亲哥的墙角,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深沉偏执甚至称得上扭曲的爱意,占据了他全部的生命,他无法克制地去质疑,这天底下最幸运的事,真的有朝一日会发生么。
他居然真的成为了他的夫人。
他的蝴蝶会心甘情愿停在他的手心里,还是终有一日会被他吓跑。
程凛洲视线垂落,定在了夫人伸在花坛外的手腕上,眼底情绪翻涌。
再次抬眼时,他对上了那一双睁开的灰色水晶似的眸,一愣。宋矜郁维持着姿势一动未动,就这样看了他许久。
喉结滚了一下,程凛洲扯着唇角:“……姐姐?”
“嘘。”
细白的手指尖按在了他的唇边,接着,那双胳膊探了出来,环抱住了他的脖颈,仰起下巴献出双唇。
宋矜郁的吻技很好,唇瓣弹软柔润,舌尖很软很灵活,被他亲着轻易就会上瘾,会想用力回拥住他,不带任何欲念地往他身体最深处探寻,顺着这温暖的口腔吻遍他的全身,从内到外,哪怕代价是献出灵魂供他驱使。
没有人能不为这样的吻沦陷,丢盔卸甲,缴械投降。
程凛洲仿佛化作了一尊半蹲的雕塑,僵硬着动弹不得,面庞脖颈倒是红得要滴血,盯着他的眼眸愈发黑亮,活脱脱的纯情小狼狗。
宋矜郁很喜欢看他这副模样。
“怎么办啊,初吻没了。”他撑着脑袋,嗓音轻缓。
程凛洲盯着他不说话。
宋矜郁伸手,又摸了一下对方的薄削的唇,继续调笑:“姐姐亲过很多人,你的嘴巴是最甜的。”
“真的吗?”程凛洲这次攥住了他的手腕。
真的啊。
他顺势往对方怀里一倒,由着程凛洲把他从花坛上抱起来,放在腿上。
宋矜郁手指卷上了他胸口的领带,思索了片刻道:“因为你是奢侈品。”
“……什么意思?”程凛洲眉梢一挑。
长得很奢侈,家世背景很奢侈,和他在一起要面临良心的挑战,奢侈。给他的爱也优质得奢侈,让他不禁去想,按照常理,这样的挥霍多久之后就会面临枯竭。
辜负弟弟的那么久的喜欢,去接受这样的爱,岂不是更奢侈了。
把那条领带扯得皱皱巴巴的,宋矜郁抬起眼睫,望向对方:“你想起来多少了?”
差不多全部。程凛洲沉吟,想不起来的也能依照推断拼凑出事实。
但唯独有一件事,他的大脑神经似乎强行回避了。
他想起不来宋矜郁手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夫人为什么会割腕?为什么会抑郁消瘦到那种地步?
一个令他恐慌的猜测在心中闪过。
程凛洲不怕夫人曾经爱过别人,他怕自己的偏执疯狂让他下手杀了那个男人,最终导致了夫人的痛苦,和他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愈合的裂痕。
他知道自己做得出来。
将这份复杂情绪强行咽下,程凛洲迎着宋矜郁的目光,低头亲吻他手上的疤:
“想起来我很爱你。”他嗓音低涩地回答。
宋矜郁不知这话的深意。
他感到浓烈的情绪好似从吻渗进了皮肤,整条手臂都在发麻。伸手回搂住了程凛洲,宋矜郁放松身体,完全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