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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爹娘,席于飞那股子心气儿立马散了。
他既然重生回来,那就是想要跟爹娘好好过日子的,踏踏实实的活着,给爹娘安安稳稳的送走。
为了点儿惊险刺激把自己交代了,那不白回来一趟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估计搓澡的老爷子给梅雨收拾利索了,还真没有什么太大的臭味。那双大鞋壳子扔到门口去了,正间屋就这玩意最熏人。
晚上吃的酸菜炖野猪肉,野猪这东西百十来斤半大的骚味轻,但这几百斤的老公猪那味儿就太重了。而且肉也柴,哪怕下了重料,席于飞都没吃几口,光吃酸菜了。
其他人倒是吃的挺多,毕竟是肉啊,炖的酥烂。一人一大碗,打饭的厨子手腕子都不带哆嗦的,扎扎实实一碗连肉带酸菜。
晚上肚子饿,席于飞看着梅雨就来气。如果他跑出去找货源,这屋里就只有自己跟玉玉俩人,想吃什么直接进市场吃,哪里用得着防着人。
“饿了?”云穆清悄声问,“我看你晚上吃的不多。”
“肉太骚了,吃不下去。”席于飞翻了个身,肚子都瘪了,咕咕直叫。他才二十,能吃着呢。
云穆清翻身把床单子抽出来了,“找根绳吊上去挡着他,我帮你盯着。”
俩人说干就干,找了根绳子用针线粗粗缝在床单子上,一头挂在窗户边的钉子上,另一头拉倒另一边,直接捆衣服挂钩上面了。
一张大花床单子把炕分成了两个部分,炕尾梅雨睡的跟死猪似的,坑头这边席于飞进了市场,先给自己煮了碗馄饨吃了,又干掉两笼小包子。
然后去熟食那边拿了张大饼,卷了一大包凉拌的猪头肉。中间还切了一刀,拿出来跟云穆清一人一半。
云穆清摸了摸肚子,觉得还有空地儿,于是俩人分了个大饼卷猪头肉,一口肉一口牛奶,吃的那叫一个香。
或许这肉卤的太香了,梅雨睡觉翻了个身,也跟着开始吧唧嘴。
家养的猪就是比野猪香,吃饱喝足席于飞才舒服的叹了口气,又拿了温水漱口,这才踏实的躺了下来。
第二天,梅雨起来就迫不及待的跟席于飞分享,“我做了个美梦,梦见我家吃席,桌子上摆的都是猪头肉。哎哟怎么吃都吃不完,那叫一个香啊。”
席于飞看着他嘴角留下来的口水印子,伸出大拇指,“真棒,没有把枕头吃了吧?”
“去你的,哎不是,为啥你们拉了个帘子啊?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梅雨这才注意到炕上那个大花床单子,“几个意思啊?把我隔离开?”
“你说几个意思啊?”席于飞怼他,“你睡觉就睡觉吧,大晚上吧唧嘴,磨牙打呼放屁,谁特么受得了!不拉个帘子,我怕你冲过来给我俩啃了。”
“真的假的?”梅雨挠挠头,“我也不磨牙打呼啊,可能是那个梦太香了,没忍住。”
外面的雪停了,但天没晴。
积雪已经都没了膝盖了,半夜就有人起来扫雪,把门口的雪和房顶子上的雪都得铲下来,否则门推不开,屋顶容易被压塌。
早晨起来,他们这群小伙子老伙子们也都没闲着,招待所这边的领导组织铲雪,院子里的雪要清除出去,外面大路上的雪也得铲了。
说是看天还得下,不铲就进不来人了。
那些正儿八经南方过来的乘务员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雪,一个个嗷嗷乱叫,还往雪堆里扑。又闹着打雪仗,结果被北方人用熟练的技巧打的到处乱窜,衣服都湿透了。
招待所的大爷大娘们赶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