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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只是猜测。
眼前人眼中的光被盈满眼眶的泪水模糊得看不清晰,刺痛着他的眼,不敢再多停留一刻。
转过身,竭力放平声线呈现出漫不经心的语调:“想来是你认错人了,若是病未大好,还有不适,就早些回屋歇着。”
说完就立刻匆匆离去。
姚喜知想喊住他,但骤然的大喜大悲让她失声,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说不出一个字。
扶着一旁的屋墙,屋内的烛火和暖炭却给不了她任何一丝暖意。
只能看着林欢见的身形隐没在无尽的夜色中。
连带着一切都被浓稠的黑暗吞没。
*
姚喜知一晚没有睡好,天色刚微微亮,就顶着乌青的一双眼去寻了上官溱,告诉了她月穗的事。
上官溱并不知她心中的算盘,此前提及月穗有异,具体如何试探,姚喜知也只说了她自己会装病,让上官溱无需担心。
而今日她也只告知了月穗是林欢的人,并未透露她那关于林欢身份的离谱猜测。
等月穗带着早膳敲开上官溱的屋门,就看到屋内两人已经严阵以待,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架势像是三堂会审。
看着姚喜知眼底的乌青,就知定然是整晚没睡好,她心里也生出些歉疚。
本来她都想既然都被发现了,是否直接离开更好,但昨晚送了陈太医回来时,正好遇到匆匆从绫绮殿后门快步离开的林欢。
上去询问一番,林欢却看着脸色不大好,也没给更详尽的吩咐,只说现下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而姚喜知这边尚还需要人照顾,让她务必继续留在姚喜知身边。
顶着两道审视的视线,月穗努力挤出一个没事人般的笑,温声道:“该用早膳了。”
两人都没有动作,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月穗顶不住这沉甸甸的视线,只好把头低埋下。
姚喜知心里叹气一声。
月穗此前对自己和臻臻还是很不错的。
但依然努力摆出自己最严肃的表情,率先发话:“昨儿个我怕光顾着去盘问林欢了,没顾得上你,我还当你会和他一起走,你居然还回来了。”
“你从一开始就是林欢派来的?这点没冤枉你吧?”
月穗目光飘忽不定,先是看看周围,一会儿又偷瞄上官溱,最后瞥向姚喜知,无奈承认:“是。”
“他让你来做什么?”
“他让我多留意你……你们的动向,有什么需要的多帮忙照顾一二,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第一时间向他禀报。”
“他为什么要派你来注意我们的动向?”
“我只是替他办事,其他的,我也一概不知。”
上官溱询问:“那你来的这段时间,向他传了多少消息?事无巨细?”
“奴婢不敢,事无巨细地禀报,那不成监视了吗?只是说了一切安好,直到修仪您出事,我才向林少监传了具体的讯息。”
又简单说了日常一些琐碎的小事。
姚喜知和上官溱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半信半疑。
见二人似乎不信,月穗只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言辞切切道:“奴婢发誓,绝对没有泄露过什么对两位娘子有什么不利的消息。”
“除了我是受林少监之命过来以外,其他我与任何普通的丫鬟婢女并无任何两样,甚至比其他宫人伺候得还要更尽心些!”
上官溱看向姚喜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