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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穗连忙应:“这是奴婢应当做的。”
伺候上官溱上/床歇下, 月穗接过碗走出内室,却也没离开, 而是到书案旁整理整理字画。
直到上官溱那边再无动静, 月穗轻手轻脚走过去,掀开床幔, 只见上官溱双眼轻阖, 呼吸绵长,果然已经沉沉睡去。
月穗这才离开了房间,快步至庭院后门, 将门打开。
昏暗中仔细瞧去,不远处的竹林浓荫下,有个小太监已经不知候了多久。
唤他过来吩咐了两句,小太监便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两个人朝这边走来,一个是之前来诊过脉的陈太医。
而另一人脸上有几分阴沉,眼下还隐隐发青,却一直望向绫绮殿的方向,目光仿佛是想要穿透朱红宫墙,去见到里面的谁。
分明是林欢见。
“她怎么样了?”
“之前一直嚷着难受,已经给她吃了药睡下了。”
林欢见疲惫地点了点头,对身后人道:“劳烦陈太医进去帮忙看看了。”
陈太医点点头,月穗在前面引路。
走了两步,发觉林欢见好像没跟上,月穗转头看向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的林欢见,奇怪道:“您不进来吗?”
林欢见神色有几分纠结。
月穗又道:“您担心小喜娘子,不如自己来瞧瞧?”
林欢见垂首沉默片刻,在月穗一句“小喜这段日子清瘦不少”中,终是迈开步子,顺从自己心意,跟着月穗一起往姚喜知的房间走去。
姚喜知在屋中装睡,实则一直留心着外边的动静。
她又不是真的有病,月穗给的药她要么是悄悄倒了,要么是含在口中待无人时再吐掉。
听到外面似乎传来脚步声,姚喜知连忙闭好眼睛,又在床褥中蹭了蹭,寻个舒适的睡姿,假装是在药效下昏睡过去。
浅浅的“嘎吱”一声,屋门被推开。
一个人走了进来,听脚步声可能是月穗。
后面跟着一个步履迟缓沉重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
没多久,又有第三个人进了屋子。
有人在自己床边坐下。
脚步声交错间终于听到人开了口,轻声道:“陈太医,有劳了。”
这声音,果然是月穗。
月穗给陈太医寻了个凳子来,然后在锦被间摸索片刻,触碰到姚喜知的手,将之从被褥中轻轻牵出放到床沿。
陈太医指尖搭在姚喜知的脉搏上。
林欢见坐在陈太医身侧,看看姚喜知有些惨白的面色——涂了铅粉装的,又看看她消瘦不少的脸颊——到少年人抽条的年纪了。
不免有些心疼。
自己出发前叮嘱了福来和月穗,姚喜知若是日常有什么不便需要帮忙的,他们记得多加照拂,却没想到是出了这般的大事。
事态严重,福来他们不敢自己做主,尤其有冯贵妃和崔淑妃在上头施压,无法公然违抗,落得个进退维谷。
自己知道时,已经冬末,听到上官溱失宠,连带着姚喜知生活一落千丈,甚至久病未愈的消息,恨不得立即赶回来,但是他实在抽不开身。
战事刚刚结束,他就提前先行一步,快马加鞭回来了——虽是坐在马车里的快马加鞭,但也是连夜赶路,颠得他头晕眼花。
回来后圣上那边一堆事等着他处理,本就忙得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