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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唤上月穗:“她待会儿可是由福来领着先回内侍省?要不我还是去内侍省等她好了。”
说完就想动身。
还是月穗劝阻了她:“如今飘着雪,您挺着个大肚子去内侍省那儿,别说站上半个下午,就是只有一时半刻,都定然是一群人来请您先回来歇着,那多打眼。”
上官溱这才勉强作罢,却仍是让月穗端了椅子来,就在门前坐着,翘首以盼着姚喜知。
上官溱都快靠着椅子睡着了,突然听到姚喜知欢天喜地的一声高呼:“修仪!”
乍地睁开了眼,就看姚喜知已经悄悄从绫绮殿的后门处进来,然后直奔她而来。
姚喜知几乎眼热泪盈眶。
自从她被上官家收留,十几年来,她从未有像这般与上官溱分离得长久。
想迎上去与上官溱抱个满怀,上官溱也起身迎接她,姚喜知目光却突然落在她的肚子上——都快有一个冬瓜那么大了。
姚喜知连忙在上官溱跟前刹住脚步,与上官溱相视一笑,然后是一个小心翼翼,却又满腔滚烫的拥抱。
一时都分不清是谁的呜咽声。
还是月穗在一旁催促外面凉,有什么话先进屋说,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等姚喜知坐下,月穗立马唤底下丫鬟端上来热茶,姚喜知捧在手里暖了暖手,笑嘻嘻地看向月穗:“瞧我,太久没见着臻臻,一回来光顾着她。这段日子,这宫中可都辛苦月穗阿姊了。”
月穗笑道:“何必这么见外说这些。”
上官溱接话:“好你个没良心的丫头,我还怀着孕呢,你居然跟着男人跑了,现在可算是知道回来了!若不是有月穗陪着我,怕是我被这宫中的妖魔鬼怪吃得尸骨无存了,你都不知晓!”
姚喜知又继续笑嘻嘻凑到上官溱跟前:“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嘁。”上官溱没好气冷哼一声,想起林欢见,又问:“都没听见林欢见回来的消息,你这是自己先回来了?”
“怕赶不上小公主小皇子出世,我就自己先行一步。你瞧我心里念着你,都没有在新城多逗留。”
闻言,上官溱脸上才勾起几分藏不住的笑意:“好吧,勉强算你还有几分良心。”
又话音一转:“不过,你丢下我这事儿,我可不会轻易罢休,你可得好好表现表现。”
“一定一定!”
姚喜知说完,立刻起身重新给上官溱添上热茶,又站到上官溱身后,帮她按肩捶背。
上官溱舒服地哼唧几声,姚喜知落到她凸起的肚子上,又问起上官溱这段时日来情况。
上官溱说起她这段日子来可谓是顺风顺水,没了冯贵妃给她添堵,宫中其他妃嫔要么如是秦、龚二妃般少有争斗,要么是不受宠的,不敢与她争芒,而最有话语权的皇后又算是个好说话的,从不为难她。
“我听说,历朝历代,有的皇后对底下的妃子可严厉了,甚至还有将人削去四肢,做成人彘的。还好余皇后是个温和的性子。”姚喜知忍不住小声道。
上官溱勉强点头应和。
虽然最初她直觉皇后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装出一副和善模样,可时日一长,非但没见着半点歹意,反倒受了不少照拂,着实让她也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有一点好像稍稍有些奇怪?
“皇后殿下似乎还挺喜欢你的,几次都向我问起,怎么没见我身边那个叫姚喜知的小丫头,我都以你病了的理由敷衍过去,还因此得了些赏赐,说是给你养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