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居然成了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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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握住李忱手腕,将伤口处对准骸骨正上方,一滴鲜血在指尖凝汇成滴,落到骸骨上。

屋内所有人瞬间屏住呼吸,目光汇聚在白骨上的一滴鲜红处。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一柱香的时辰过去。

李忱的脸色越来越差,越发惨白,开始想往余从筠身边靠去,但余从筠丝毫不念及旧情分毫,李忱每靠近一分,她便挪动步子远离一分。

一炷香燃尽,李忱转身就想往屋外跑,但林欢见一个目光示意,立马有人领命前去将李忱扣住。

不用陈太医多说,皇帝脸上已是一片铁青。

“怎会如此!”余从筠惊呼出声,眼中却并无意外之色,在李忱转身的瞬间,当机立断扑身跪到龙床边,抢在皇帝开口前先一步高呼道:“求陛下为妾做主!若非今日验明,妾都不知晓当年竟然有人趁妾不备,暗中调换了妾的骨肉!”

林欢见饶有兴致地挑眉,余从筠这是打算弃车保帅了?

“母后,您在说什么?”旁边被扣压着跪在地上的李忱失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余从筠所说,又连忙看向皇帝,“求父皇明鉴,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

皇帝气得发抖,两人一人一句几乎要吵得他头炸开,但他没有心思理会这二人,只将目光放到眼前的骸骨上。

白骨之上,一滴鲜红显得格外刺眼,附在骸骨的表面。皇帝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从红色处一抹而过——李忱的血滴丝毫没有渗入进骸骨中,轻轻一擦,便被擦掉了。

李忱光一闪,惊恐到几乎扭曲的脸上闪过恍然大悟的神色,突然嘶声喊道:“我知道了,定是岐王血脉不纯,所以我的血才会渗透不进他的骸骨!一定是这样,我怎么可能不是父皇的儿子!”

“混账!”秦筝怒喝,“鱼目混珠来玷污了皇家血脉,你竟然还肆意攀咬他人,令我儿死后还要受尔等竖子的污名!”

李忱被秦筝吓得一抖,又匍匐着爬到余从筠身前,手拽着余从筠的裙角:“母后,您倒是替儿臣说句话啊,我是您的孩子啊,我是您的亲儿子啊!”

余从筠只看向皇帝:“妾身愚昧,对此事内情一无所知,只盼陛下能明察秋毫,还妾与我们的孩儿一个清白!”

林欢见看向皇帝,只见皇帝闭目片刻,再睁开眼,目光缓缓移向桌上的银刀。林欢见会意,立马双手捧刀呈至御前。

陈太医迟疑询问:“陛下?”

秦筝横眉冷声:“陛下!”

皇帝伸出手递向陈太医,陈太医余光经意间瞄向林欢见,直到林欢见对他轻轻一颔首,陈太医才拿起刀,道了一句:“微臣失礼了。”然后在皇帝的指尖轻轻划出一道伤口。

依然是陈太医引着皇帝的手,悬于骸骨之上,等待一滴血珠凝聚于指尖。

皇帝不敢看秦筝,只是看着满脸泪水跪在地上向他求个清白的李忱,他作为一个父亲,实在没有其他选择。

血珠坠到骸骨的左端。

都不用一炷香,仅仅半炷香时辰,一点血红的印记就已经明显逐渐渗入骸骨中。

李忱死死盯着那滴血珠,整个人如同被抽筋去骨,手臂一软,瘫倒在地上。

皇帝心如死灰。

耳畔是秦筝的讥诮:“你竟然为这样一个孽种怀疑忖儿!你在这病床上都病糊涂了!你怕是不知,昨晚殡宫突然起火,若非我早防备有人会心怀不轨,忖儿差点尸骨无存!现在好了,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这是你的报应!”

说到“心怀不轨”时,目光还特地在余从筠和李忱身上扫了扫。

皇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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