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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姚喜知下意识接过话回答,然后才反应过来,方才林欢见定然是怕她不肯采纳他的提议。
抿抿唇,也郑重地回望他,声音中带着笑意:“只要你想好了,我便想好了。”
姚喜知眨眨眼,忽然问:“你是不是好久都没有亲我了。”
林欢见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姚喜知已经踮起脚,碰上了林欢见的唇。
唇瓣相贴的那一瞬,姚喜知脑海中不自觉突然闪过与她与皇帝的讨论。
自古以来联姻都是确保利益联结的重要纽带。
如果皇帝不放心,那她便和林欢见成婚,她和林欢见的一生便从世俗意义上的牢牢绑在一起,无论是感情,还是利益。
但是她是真的站在皇帝的角度希望能的以此作为枷锁管束住林欢见吗?
自然不是,她只希望,能给自己和林欢见一个名正言顺的未来。
她想要,能够在天下所有人面前,可以自由自在与林欢见携手。
*
为他们赐婚的圣旨,是皇帝的最后一道旨意。
消息一出,外面便开始不可遏止地流传出风言风语。
市井愚民讥讽姚喜知身为一个公主,竟与阉人为伴,哪怕是入赘,可终究是不男不女的东西。
略通朝政的人察觉到其中联姻的深意,深思皇帝为义女和朝中最只手遮天的权宦赐婚的政治考量。
身居官场,与林欢见有所来往,知晓他心狠手辣秉性的人惊讶他居然会愿意入赘,哪怕只是个太监,但是以他手中滔天的权势,只要他想,有的是大把大把的美人往他身边送。
无论如何,林欢见以入赘的身份与姚喜知成婚,总是分走了一些世人在姚喜知身上的纷纷口舌,而这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婚事,也注定了备受外界的瞩目。
但婚宴没能顺利举行。
在赐婚的圣旨发下后第二天,天还未亮,大明宫中一阵哀啼穿透天际,皇帝李翀驾崩,举国同哀。
李翀第十一子李悯即位,改国号,天盛。
李悯生母淑妃上官氏成为太后,因新帝年幼,由太后上官溱垂帘听政,内侍监兼左神策军中尉、枢密使林欢见加封太师,代为理政。
国丧期间不能举办丧事,二人的婚期只能延后,但林欢见依然提前开始在宫外开始为姚喜知建造公主府,并筹备婚宴所需要的各种东西。
姚喜知被林欢见拉着在书桌前坐下,铺开的婚仪清单上密密麻麻写满器具名目,林欢见站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点向其中一处,问道:“明安给我呈来的单子上写着用花梨木的桌椅,但我想花梨木色泽会不会太暗沉了,你觉得换成紫檀木如何?紫檀木还更加名贵,能配得上你的身份,只是花梨木更具独特的芳香……”
姚喜知无奈叹一声气:“这么芝麻大小点问题你就让底下人随意安排就好了,何必事无巨细全都自己一手包揽了,况且离婚期至少还有一年呢,后面再慢慢安排也不迟,你急什么?”
她这段几日,可是被林欢见拉着她,用婚事筹备的各种问题将她烦了个遍,可这种细枝末节又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哪儿需要他们亲自商讨的?
林欢见皱眉正色道:“婚宴一生仅有一次,那么重大的事情,怎能让底下人随便安排?需要准备的事情可多着,不提前备着,万一后面时间紧迫给疏漏了该如何是好?”
姚喜知在心中腹诽,当初在说着不要成亲的人到底是谁啊?
姚喜知嘟囔:“最近悯儿初登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