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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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半晌才说了句:“他对我说过的话,我从来都分不清真与假,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骗子。”

就在胡年以为他要开始大肆咒骂楚松砚时,顾予岑却像哑火的湿炮仗,突然又没了动静。

之后几天,顾予岑处理完工作,得了闲,就回到这儿,坐在这间小屋子里,自己喝着酒。

胡年说他是被蒙骗后开始自暴自弃地喝闷酒,顾予岑却说自己这是庆功酒。

骗子的真面目被揭开,被大众咒骂,他开心极了。

结果连现在胡年询问他口中所谓的“那时候”究竟指的是什么,他都不肯说,仿佛这样他就能独守住楚松砚的另一面,独自拥有着完整的这个人。

“自欺欺人。”胡年这样点评道。

胡年看着顾予岑喝闷酒的模样,合拢手掌,彻底攥住项链,说:“你不肯说,我直接去问楚松砚不就知道了。”

顾予岑似嘲讽地看了他一眼,说:“用什么身份,他前男友的现男友?”

“他可没承认过你是他的前男友。”胡年狡黠一笑,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欣赏他的服装设计师,一个追求缪斯的艺术家。”

“你和他之间的事,我毫不知情。”

第23章

“一种生物,只有在彻底死亡时,才能展露出其完整的美丽。”

楚松砚坐在床角抽着烟,视线怠倦地落到地板角落那台有些旧的磁带播放机上,房间里的窗帘全部紧拉着,没开灯,黑漆漆的环境里,磁带播放机上闪烁着代表“正在运作”的红色亮点。

磁带有些卡顿,声音滋啦滋啦地伴随着微不可闻的电流声,其录制的内容兀自播放着,在房间内回荡、回响。

“你说我彻底死亡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这句话落,徒余叠起的电流声。

磁带反复播放太多次,早已无法正常读取。

楚松砚没什么动作,并未试图去修复它,仿佛已经习惯了它的惯性卡顿,也无所谓接下来的内容究竟是什么了。

手机亮起时,“林哥”两字的备注也一并闪烁着出现在屏幕上。

“松砚,我到楼下了。”林庚的声音有些哑,似是经久操劳、过度疲惫导致的,语调也不自觉向下降着,还不忘问:“行李多吗。”

“不多。”肩膀上抬着将手机夹在耳旁,楚松砚站起身,拿起床角搭着的外套,挂在臂弯,又蹲下身将磁带播放机关闭,抽出那张磁带揣进外套口袋里,便向门外走去,“你在楼下等着我就好。”

关门时,楚松砚的动作稍加停顿,透过门缝最后看了眼这个房间,一切物件的摆置位置都刻在他脑海里,一一落到黑暗中的相应方位。

他关上了门。

“外面有媒体在等着,你小心点儿。”林庚的手指叩着方向盘,面上戴着口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凌厉地扫过车窗外每一处可疑的角落。

“嗯。”楚松砚进入电梯,温声地说:“放心吧。”

电梯铁门上,清晰地反射出他此刻的模样,简单利落的穿搭,微长的头发垂落在额前,也遮住眸底少得可怜的光亮,他并未佩戴口罩或帽子来遮掩打扮,就这么坦诚直白地暴露出自己的样貌,所以当电梯抵达底层时,随着步子迈出,大量闪烁的聚光灯直接聚拢在他身上。

狗仔媒体一一现身,镜头直怼着他的脸。

“楚松砚,您对最近网上的那些新闻有什么看法?”

“您现在是准备出国旅游吗?您的影迷还在等待您的回应。”

“采访其他与您关系相好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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