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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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压在化妆台上。

刺眼的补光灯照直怼着两人的脸。

顾予岑觉得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格外可笑。

楚松砚就是在耍他玩。

把他的心踩得稀巴烂。

“你这样有意思吗?”

楚松砚却还在笑。

分明已经无法喘息,处在绝对的劣势,却还保持着这种让人恶心的笑。

顾予岑想撕烂他的嘴角,让他别再这么笑了。

最好能痛哭流涕,跪在地上说他怕了,他错了。

但没用。

顾予岑根本下不去手。

最后,在急促的敲门声中,顾予岑松开了手。

楚松砚剧烈地咳嗽着,慢慢平缓呼吸,他抬起眼皮,看着正踹着地上那堆瓶瓶罐罐的顾予岑,慢慢说:“那天我听见张旻年和男人上床,也是这么生气。”

尤其是在他曾经住过的床上。

很恶心。

顾予岑咬紧牙关,反问道:“所以你就让我像傻逼一样等着你?然后再用事实告诉我,我一直都被你骗得特惨?”

“为什么?”顾予岑逼近他,面上的疑惑如此真实,丝毫不像作假,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我已经把那个男人给弄走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楚松砚的手撑着化妆台的边缘,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彻底靠上背后的化妆镜,以此来避免身体继续无力地向下滑动,甚至干脆摔砸到肮脏的地面上。

那实在是太像一条狗了。

楚松砚歪着脑袋,表情称得上温和,他说:“张旻年那天给我打电话,他说要我帮他找个人,说那个人突然失踪了,他很害怕,他在哭。”

“顾予岑,他是个好孩子。”

往往,环境会对一个人的性取向产生决定性影响,张旻年不过是个生活在乡下的淳朴少年,如果没有两人的掺合,或许他这辈子,连同性恋是什么都不会知道,只会按照所处环境中更常见的的异性恋倾向,找个喜欢的女孩,平稳地过完一生,永远不会产生好奇,去探究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更不会在被戏耍后,还毫不自知地为对方而担惊受怕、痛哭流涕。

“那你就没错吗?”顾予岑能从楚松砚背后的镜子里,清晰地看见自己狰狞的表情,如此丑陋又陌生,像发病的野狗,“你早就该知道,我没有办法的时候,什么疯事都能干出来,楚松砚,明明就是你诱导我这么做的,你也犯错了。”

楚松砚看着他没说话。

顾予岑一步步走向他,就在他的手即将触摸到楚松砚的脸时,门倏地打开了。

齐宁直接跑到两人中央,强硬地将胳膊拦到楚松砚面前,护犊子一般紧盯着顾予岑,生怕他再做出来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你要干什么?”齐宁大声问。

门外是齐宁的助理,她将门重新拉上,阻隔住全部探究的视线。

顾予岑转动眸子,看向齐宁。

他这种眼神不带任何情绪,冷冰冰的,让人条件反射地感到恐惧。

齐宁紧咬牙关,再次开口道:“顾予岑,我问我姐了,她根本就没让你过来,你骗人!”

顾予岑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楚松砚温和的嗓音便穿插进来。

“齐宁,他哥突然出车祸死了,所以他才发疯一样过来找我,因为我和他哥长得像,他想他哥了。”

这句话很像糊弄人的谎言。

但从齐宁的视角来看,顾予岑和楚松砚根本就是过去毫无联系的两个人,唯一的纠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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