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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松砚迷恋这种香味,他也就没多说,只是每次去他家之前,提前练习好憋气,尽量减缓呼吸频率。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林庚再去的时候,香薰全部消失了,楚松砚开始长期开着窗,冷空气从窗帘后面飘进房间里,冷飕飕的,却好过杂乱的香味交织。
林庚问他,怎么不用香薰了。
他说,不喜欢那种味道了。
当时楚松砚临近进组,林庚转头就把这事忘了,也没多上心,毕竟这么多年,楚松砚尝试过不少东西,有一阵甚至开始学油画,最后都坚持没多久,便不了了之。
如今楚松砚这么一提,林庚全当是他又觉得熏香好闻,就重新捡起来了。
林庚略显紧张,“你点了多少?”
楚松砚盯他两秒,将手机锁屏,缓缓呼了口气,说:“算了,没事,出门前灭了,刚想起来。”
“啊。”林庚身体一松,接着脱身上的雪服。
楚松砚身上只剩条单裤,林庚还准备说些什么,他就放下手机进了浴室,“我先洗个澡。”
“去吧。”林庚摆摆手,也没在意。
热水砸在身上,迅速将头发打湿,水珠顺着额头淌进眼睛里,楚松砚低着头,用手抹了把眼睛,之后闭上眼。
耳旁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有林庚脱衣服时微弱的窸窣声。
水流顺着瘦削紧绷的后背流淌下去,再滑过小腿,最终落到瓷砖地面上。
楚松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遵守顾予岑定下的规则。
送水作为交换,以求再次回到两清的平衡。
他将一切都分割出清楚的界限。
但这种界限好像从始至终,都只存在于他和顾予岑之间。
也是从这种界限存在开始,就代表了顾予岑和别人不一样。
他是特殊的。
是楚松砚不愿拖欠的。
刻意地保持着两人之间再无纠葛的假象。
自欺欺人。
楚松砚能猜到顾予岑为什么会来到俄罗斯。
为什么会再次刻意和他纠缠到一起。
顾予岑早在两年前就把原因亲口告诉他了。
因为在年少时,还分不清欲望和爱的区别,他们就在一张床上谈论恨与爱,就像两根同时从臭水沟里长出来的藤蔓,彼此的刺都扎进对方的根部,互相缠绕着密不可分。
哪怕后来硬拽出来,新的表皮覆盖住伤口,曾经的缺痕逐渐变浅,但也无法忽视对方。
他们互相远远的望着,一旦对方高过自己,甚至隐隐要脱离自己所能窥探的领域,就要开始不择手段地将他重新拽回臭水沟里。
爱恨混淆,劣性居上。
“因为你现在看起来挺开心的,我就想让你没那么开心,你哭起来更好看。”
顾予岑是这么说的。
说话时,他还用手抚摸着楚松砚的脸。
当时,楚松砚和林禹刚在一起。
楚松砚清楚地记得两人之间的每一幕,这就像是一部漫长的俗套影片,他被上帝指认成总导演。
他没法否认,他对顾予岑是存在感情的。
浅浅一层,却是唯一能揪住他心脏的东西。
当顾予岑提出要求时,他是期待的。
否则他也不会沉默无言,而应该是游刃有余地拒绝。
更不会以那个演员作借口,自投罗网。
楚松砚大张着嘴,滚烫的热水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