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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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微信名称,但他们聊天的内容却显得格外熟稔。

他们在聊哈市的一家餐馆。

很平常无聊的内容,顾予岑却为此刻意放慢脚步,一字字打得格外认真。

像在热恋期。

察觉到自己所想,楚松砚不自觉嘲讽了下自己。

“热恋期”这三个字怎么可能套在顾予岑身上,他谈不了恋爱,因为他痴迷的不是感情,是疼痛。

楚松砚不止在嘲笑自己的想法,还在嘲笑顾予岑的不正常。

顾予岑察觉到楚松砚的脚步声放慢,一抬眼,便对上了楚松砚那居高临下却略显怜悯的神情。

顾予岑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敛。

他揣起手机,像并未察觉到任何不对劲般,接着抬步向上走。楚松砚挨个试钥匙的时候,他还贴心地挡在靠近风口的位置。

但就在第一枚尺寸正确的钥匙插入进去时,顾予岑倏地开口道:“你刚才就像在看一只狗。”

顾予岑的语调轻缓,仿佛在说什么情话般,咬紧字音。

楚松砚转动钥匙的速度不变,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顾予岑,只是低声回:“是吗,错觉吧。”

顾予岑转动眸子,看向楚松砚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接着不咸不淡地回:“可能是吧。”

钥匙最终卡在某重关卡,没能成功拧开锁。

楚松砚不紧不慢地换了个钥匙。

又换了三把钥匙。

这次,“咔嚓”一声,门锁解开了。

顾予岑的声音也随之而起。

“毕竟狗跟狗之间,用不上怜悯的眼神,狗跟人之间才可以。”

楚松砚的手推开门,门缝寸寸拓宽,顾予岑直起身子,替楚松砚拔下门钥匙,将钥匙圈随意地勾到手指上,他绕到楚松砚身后,另一只手搭到楚松砚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你也是一条狗,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说完,顾予岑慢吞吞地掏出自己房间钥匙,插进锁孔,右拧——

锁没开。

再拧一次——

还是没开。

门锁又坏了。

顾予岑僵硬地掐着钥匙,深吸了口气。

意想之中撂下狠话后直接回房间的场景没有发生,反倒成了这般格外尴尬的境地。

他打不开自己的房门了。

早知道就该让那老板彻底把门修好,什么听天由命,全都是狗屁,老天爷就想看他尴尬得五体投地? ? !

顾予岑心底直骂。

楚松砚却直接把手压到门把手上,施施然地转身面向他,温和地笑着说:“要到另一只狗的房间里做客吗?现在你的狗爪好像打不开门了?是不是你家主人提前把门反锁了?”

一连三问,顾予岑的脸有些发白。

顾予岑紧紧牙关,硬扯出抹笑,“哪有的事,门锁坏了,这破钥匙不好用,等明天我找人换个电子防盗门就好使了,到时候顺便也给楚哥换个指纹锁的吧?”

楚松砚挑挑眉头,说:“怎么叫我楚哥了,刚才不还说我是… 狗?”

“你听错了。”顾予岑面不改色地拽下门钥匙,双手插兜道:“刚才我在背剧本。”

“挺努力的。”楚松砚点评道。

顾予岑梗着脖子,就在他即将破功,准备和楚松砚破罐子破摔时,楚松砚用脚抵住门,说:“过来吧,进我房间待会儿。”

得,这几个小时,俩人跟在玩什么互换房间的烂游戏一样,进完顾予岑的房间,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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