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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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林庚身上,浴室地面湿滑,林庚脚底滑了两次,才将楚松砚支起来,便一个踉跄,两人又一同摔低下去。

废了好大的力气,林庚才把楚松砚架出浴室。就在他拖着楚松砚往床边走时,却突然听见耳边低低地传来一声:“…… 林庚。”

林庚扭头看过去,发现压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正在缓慢地抬起,楚松砚眼底一片红血丝,尤其是瞳孔旁那一块,血红色几乎连成片,就像某种诡异的分瞳。

楚松砚刚抬起头,下巴便又重重地磕到林庚的肩膀上,他再次垂下脑袋,像只失去全部力气的鸟,翅膀被林庚抓着。

林庚把他放到床上,伸手拍拍他的脸。

“楚松砚,你现在意识是清醒的吗?”

林庚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很久之前楚松砚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但那时是林庚长时间联络不上楚松砚,使用备用钥匙打开他家房门,才发现楚松砚俨然已经晕倒在了客厅。

而那时楚松砚晕倒的原因,是误吞药物,快速过敏导致的晕厥,再严重点儿,就是休克。

可一个药物过敏的人的家里,怎么会放置一堆药物,还出现误吞的情况呢?

楚松砚给的解释是,赶通告熬了几个通宵,累的眼睛花,没看清药瓶,以为是买的薄荷糖,就吃下去了。

很牵强,但也没别的理由可解释他这个危险的举动了。

而如今呢。

楚松砚用手抓住头发,闭着眼,眉心不自觉地皱起,他说:“浴室里太闷,突然感觉心跳有点儿快,然后就没意识了。”

林庚连忙将窗户全部打开,才问:“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楚松砚撑起身体,将头靠到床头,接着语速缓慢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有事情要回公司一趟吗。”

“你最近不是睡不着觉,我来看看情况。”林庚满脸复杂,最后又只能深深地叹口气,他用手摸楚松砚的额头,发现温度有些高。

可能是睡眠不足,加上在寒天雪地里拍戏又穿得单薄,有些低烧。

林庚向地上一瞥,发现他前几天拎来装啤酒罐的袋子已经空了,正皱折得堆在地板上。

失眠吃不了安眠药,只能靠酒精麻痹神经,强迫自己陷入休眠模式。

这招真的有效吗。

林庚坐到楚松砚身边,说:“昏倒的时候,头是不是磕着了,你扭头过来,我看看你后脑勺磕坏没有。”

楚松砚缓慢地眨了下眼,看着林庚严肃的表情,到底没多说别的,只是把脑袋扭过去。

林庚细满地拨开头发,发现头皮上有一片正沾着湿润润的浅红色。

磕坏了,也流血了。

林庚抽出几张纸巾,慢慢将那层浅红色的液体擦掉,“疼的话就出声。”

楚松砚却始终都没什么动静,视线笔直地落到被风吹得左右摇动的窗户上,像个格式单调的机器人。

林庚换了几张纸,折叠起来摁住那块伤口,就听见楚松砚突然问,“几点了?”

“干什么?一会儿还要拍夜戏?”林庚根本腾不出手去看手机上的时间,只能没好气地问。

“没,一会儿顾予岑过来。”楚松砚说。

林庚的动作一顿,他将声音放低了些,就像在防根本不存在的第三个人一样,问:“对戏?你不觉得你俩之间的距离有点儿太近了吗?对戏也不该是在你…… ”

“同事而已。”楚松砚打断他,“别担心,不会闹出新闻。”

“你之前在别的剧组也不是这样的。”林庚噌得站起身,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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