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嫁给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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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的手段,比家中任何一位男性都要适合管家。

爷爷当年设下三场比试:华工造物、机关算筹、钱粮调度,大姑母场场拔得头筹,因此爷爷完全将昭天楼交给大姑母说了算。

但她依然时常要分心面对世人的质疑评判:金木水火土五位掌门,昭天楼凭什么竟由一位女子操持大局,她凭什么做得这么好?

好在,大姑母练了一身好嘴皮,绝不内耗,凡是有当面来说嘴,或是说嘴被她知道的,都要被狠狠整改一番。久而久之,这样的闲话少有人敢讲,有偏见的人也不敢当面对峙,她自然就耳根清净了。

贺兰澈见过很多人在大姑母那里栽过跟斗,因而此刻滑跪特别快。

“是我不好,方才担心你,却忘了判强弱不该靠性别,我以后再也不胡乱逞能,我保证——可若你需要我,我……”

“贺兰澈!住嘴!!!”这一声是季临渊咬牙低喝。

他与阿澈结义十余载,除了在正式官位场合称他大名,平时绝对不会。

他气得不行,这几日都气得不行。

这恋爱脑的脑回路清奇,毫无底线,满心满眼只剩眼前女子的衣角。

他无计可施,实在无计可施。

长乐唇角那抹嘲弄转向了季临渊:“长公子现在瞧见了,看来容易耽于情爱的,也并非全是女子。”

可她却忽然转身,将沾着尘土的银针递到贺兰澈掌心,给他一些面子:“现在需要你,帮我擦擦干净。”

贺兰澈瞬间被哄好,耳根发红,脸颊滚烫,赧颜上头,整个人从头顶酥到头尾,心跳陡然间就失了控,像是要从嗓子眼中蹦出来,有个雀儿“咚咚”地在胸腔里撞来撞去。

他忽然想起爷爷说过的“磁石相吸”之理。这世间有些缘分,任谁也拆不散。

没有办法,就像发烧高热的人无法自行调节体温,有些爱意就是难抑,有的人就是命中注定。

活脱脱一个被勾了魂的呆雁。

……

长公子想起正事。再耽误下去,天就要亮了。

那些已经确诊“类天花”的病人,明早务必要转移到旧庙。尽管长乐好似没太当回事,但这事是他应承下来的。

他招呼训练有素的精御卫手起刀落,割干净后院的杂草。现今最棘手的还剩那尊“大佛”,若能处理好,今晚算是完成了十有八九。

当支绳被精御卫齐声喝号吊起,倒卧佛身缓缓扶正,伴随着它归位的动静,抖落长久积攒的尘灰,仿若沉睡多年的巨兽抖落一身的倦意。

震落尘埃,簌簌成团,紧接着如瀑布般倾洒,瞬间弥漫在整座寺中。众人纷纷后退,只能从朦胧尘雾中隐约瞧见彼此身影。

尘埃落定的刹那,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

“我勒个去——”

这是座前魏时期的小庙,踞于珀穹湖畔已逾百年。分不清尊的是哪尊佛,只能见两极立柱上的题字:“地狱叉叉,誓叉叉佛。”

叉叉是因为字被磨掉了。

在场,唯一懂些佛理的贺兰澈盯着漫漶不清的残字做完形填空——该是地藏菩萨。

“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是地藏菩萨的大愿,应该对得上。

地藏菩萨通常手持锡杖宝珠,只因锡杖可以震开地狱之门,宝珠能照亮黄泉黑暗,指引受苦众生得见光明,找到解脱之路。

前魏末年,兵戈纷乱,四处屠杀,民不聊生。眼前的地藏殿,应该是乱世百姓对往生的最后祈愿。

邺城季氏先祖曾以铁血护佑一方,而如今新朝已立,旧朝遗物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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